汉风章祭奠
晨。惠州城墙上血迹被洗的一干二净。大汉的金底高高飘扬。初升的朝阳下。这座古老的城市焕了新生。
出现了经营早点的小贩。白米糕蒸甜面肉馒头的香气。弥漫在大街小巷。街头巷尾。人们的身没有了四等奴隶的枷锁。脸上就多了自信的笑容。
沙糕。香喷喷的胡麻沙糕。桂沙糕。糖瓜沙糕江大郎挑着担子。走在惠州的青石板路上。只觉的今天两只脚。比往日有力的多。
是嘛。以前刘阎王下那些瘟兵。拿你的沙糕几过钱但凡道个不字。不是是骂。担子都不敢挑到正街上来。穿小巷子躲兵大爷跟躲土匪似的。一天钻巷子。做不了多少生意。
昨晚半夜里搜完新军逃兵。汉军就撤了出城。现在城里只有不多的几个衙役。再加百十汉军维持秩序。江大郎可以大摇大摆的把担子挑了上街。看着宽阔的街道。他觉的心里是分外的舒坦。
沙糕。香甜不粘牙的胡沙糕。花沙糕。糖沙糕
忽然见远处。几个士兵从街那头过来了。江大郎吓的亡魂大冒。挑着担子就往小巷里跑
别跑。卖沙糕的别跑士兵们脚就追。
呀。被这群兵大爷追上了。这百十斤沙糕不就填了狗洞别看江大郎挑着担子。人家躲新附军兵痞躲出经验来的。两条腿跑的跟风车也似。肩膀上的担子像生了根。绝对不磕磕绊绊。
从一个小巷子钻进另一个小的巷子。从东西向巷子拐进南北向的巷子。江大郎轻车熟路的逃跑。是原来。早把那些泡酒馆逛窑子掏空了身子骨的老兵油子甩下老大截儿了。可今天撞了鬼后面那几个汉军的兵。明明不熟路有时候跑岔了。却总能追上来。而且越追越近
老乡别跑。我们的沙糕我们给钱
听见喊声江大差点没笑出苦胆:当兵的拿东西。时给过钱这些话。只好哄鬼更加快了脚步。
无奈挑着百十斤的担子。就算熟悉的形怎么的也跑不过人家空手的江大郎累全身虚脱。恨不甩了担子。就算沙糕喂了狗
可他不能啊全家老小都指着这玩意儿吃饭呢失了本钱。老婆和那些个嗷嗷待的小崽子却拿么喂养
江大郎咬紧牙关。脚步却无奈的慢了下来。忽然后面有人伸手按到他肩头:老乡。跑什么呢咱们又不是不给钱。难道你对汉军有意见
唉全完了江大郎浑身一震。停下脚步。脸色比苦瓜还要苦:老总。沙糕就送你们劳军。这副担儿是俺活命的靠山。千万别给俺砸了
汉军士兵一怔。俄而哈哈大笑起来:你你还怕我们不给钱唉呀。跑这半天累不累啊。们买什么东西没给过钱
后面几个跑错了路的兵。也陆陆续续的来了。听的这误会。一个个笑前仰后合:他们在西东几州待久了。当的百姓从来不躲自己的子弟兵。突然现居然有人怕自己白拿东西不给钱。都觉的跟大食国那啥夜谭有一比。
汉军军饷丰厚。过同级的文官。球汀漳泉梅的商户。见了汉军进门。都是笑脸相迎。拿出最好的货物。掏空大兵的钱袋。这见了汉军撒腿跑。真正是破荒第一遭
见老乡要信不信的样子。汉军士兵顿时觉的委屈。一个个从怀里摸出叮当响的银钱。老乡。你这挑沙糕多少钱。咱们全买了。绝对不价
沙糕的原料。无非麻麻油熟猪油白砂糖及精糯米粉。值的多少钱这一担。不过钱银子。江大郎还当这些兵戏弄自己。吞吞吐吐的说了价。却见其中一把银钱往担子上一放:咱们没东西装这沙糕。老乡替我们挑到城东北角。这一百块钱。就是一两银子。全归你了
这这真是给我的江大郎眼睛瞪的比牛还大。哆哆嗦嗦的伸出手。却不敢摸那白亮亮银钱。
是给你的。千真确是给你的汉军士兵不耐烦。干脆拿起银钱塞进了江大郎的手心。
沉甸甸的。还带着汉军士兵怀里的体温。这是大汉的银钱。往日里偶然在商人手上见过。今天则真真切切的放到了自己手上江大郎摸摸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老总。去哪儿
惠州城东北角。江大郎现。卖艾角的李四蛋也挑着担子等在那儿了。另外还有个汉军士。手里提着个食盒。看食盒的标记。正是城南会仙楼的标记。旁边头花白的老头。不正是会仙楼主厨赵一勺吗
奇哉怪也。会仙楼乃是惠州城第一等的馆子。老师傅赵一勺更不的了。老百姓传说他家的赵姓。还是当年先祖替大宋皇帝掌勺。一顿饭把病入的老太后吃的精神长了三分。这才赐的姓呢
赵一是有名的早上皮包水晚水包皮。巳时三刻前在茶馆吃茶。晚上一交时就下回番客开的澡堂子。不在这两个时间当中。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下厨的。
今天出了奇。会仙楼开了三十年。赵一勺几曾在辰时下过厨烧过菜江大郎百思不的其解。当着这里一大群汉军士兵。却不方便开口询问。
东北角城墙炸塌的的方。摆起了一块灵牌。江大郎认不的字。也不晓那是谁。只见汉军士兵们打盒。把一盘热气腾腾的梅菜蒸肉放在灵位底下。又从李四担子上取出,角放在左边。
一名士兵走向他的子。江大郎忙不迭的拿出沙糕。亲手捧着要帮忙摆。那士兵却摇摇要他帮忙。自己动手。一块块散着甜香的沙糕。的整整齐齐。
原来是要在这里祭奠。只不知灵牌上那位。是将军还是元帅摆出这么大的排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