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戴着墨镜,却依旧能够感觉得出来他的震惊,他的嘴巴微微张开,露出了牙齿,正试图在脑海中组织语言想要表达他内心里复杂的心情。
他的眉头紧锁,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沟壑,墨镜后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贝克曼,质疑着贝克曼:“你刚刚,是从艾维娜的房间出来的吧。”
贝克曼:……
“艾维娜喝醉了,只是送她回房间而已。”
在后半句的时候,贝克曼还特意增加了自己的语气,强调自己的行为,说话的时候特别的斩钉截铁,不容质疑。
本迪克虽然震惊贝克曼从艾维娜的房间出来,但是由于贝克曼良好的人品,在他解释了情况之后,本迪克还是选择了信任。
只是信任过后,本迪克特别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我觉得吧,艾维娜虽然是女性,但是她也是我们的同伴,你可千万别去惹她了。”
贝克曼:?
“你也想挨骂是吧?”
贝克曼没好气地瞪了本迪克一眼,然后语气中充满了鄙夷和不屑,说道:“正是因为你们这些内心肮脏的人,所以看什么都觉得不干净。”
本迪克:“狗屎,明明你才是心里肮脏的那个人。”
贝克曼懒得和本迪克玩这种小学生吵架,他说完自己想说的话后便直接转身就走了,只留下本迪克一个人待在原地。
本迪克:但凡能打得过贝克曼,他就已经出手了!
怀揣着这种怨气,本迪克朝着空气狠狠地挥了两拳,可恶的贝克曼!
在朦胧的晨光中,艾维娜缓缓睁开眼睛,和往常醒来不同,今天的艾维娜头脑中还残留着昨夜酒精的余韵。
来自宿醉的疼痛教育是艾维娜之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艾维娜这次清醒得特别快,因为自从她醒过来,她就感觉自己的头像是被无形的铁箍紧紧箍住,不光如此,似乎脑内神经也在不断地拉扯反转,让艾维娜抬起手忍不住来来回回抚摸自己的额头。
可惜这么做完全是徒劳没有任何效果的。
艾维娜从床上坐起来,她的余光瞥见了床头上放着的水杯,此时此刻,那水杯就像救命稻草一样,吸引着艾维娜连忙伸手去摸,想要借此浇灭脑袋里的那团火焰。
可是,如此简单的动作,却因为剧烈的头痛而变得异常艰难。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仿佛失去了控制,几次都未能准确地抓住水杯。
等到她好不容易将水杯拿起来捧在手心,艾维娜迫不及待地仰头将水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水滑过喉咙,如同一股清泉涌入干旱的沙漠,然而,这依旧无法缓解她头痛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