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说什么?”明明是问证据,这人却顾左右而言他,羊芷不禁有些恼怒。
“但不是现在。”海棠胸有成竹的回答,“现在不是收获人心的时候,所以臣没有证据,也没有必要收集证据。知道是谁做的,什么原因就行。因为现在,臣没有把握去调查此事,却不惊动他人。有人深扎宫中十数年,比贵人更能嗅到一点风吹草动。”
是帝纪。羊芷与海棠对视一眼,知道她说的像是别人,其实是帝纪。
“可是,你怎么能确定?”没有证据,仅靠猜测?自己也猜测过。
“看得多了,就知道了。”海棠发出一声低低地耳语。羊芷没有听清,皱眉问:“什么?”
海棠摇了摇头,示意无须在意。
羊芷见海棠不欲说,也不再问,而是若有所思地说:“你倒是坦诚。”说这样的话,就不怕掉脑袋?
“臣侍君以忠。”
羊芷一愣,这个女人,竟然像对待主君一样对自己奉献忠诚?
海棠见勾起了羊芷的兴趣,便抛出自己此次的目的,问:“贵人有什么心愿吗?”
羊芷但笑不语。宫中男子能有什么前程?不过生女为帝,贵为太后。
海棠于是说:“臣知道了。那么,臣必当助贵人履至尊之位。到时候,臣当求贵人一个恩典。”
“你要什么?”
“辟强养在宫中,就会成为一个奴婢。”话虽未尽,羊芷却已经懂得了她的意思,可怜天下当姊姊的心,不知为何,一时脱口而出,“那你呢?”辟强出了宫,你去哪里?
“臣无碍的。”海棠看着眼前的静贵人,慢慢地说:“从今天开始,贵人可以服用掩盖容貌的药了。”
羊芷一惊,两人细细谋划良久。
事已,海棠待离开,又转回来说了一句话:“下次若是有人像臣一样在贵人面前说这样的话,贵人叉出去即可。”说完定睛一笑,正是这个年纪应当有的调皮笑容。
羊芷不禁失笑。
☆、祈愿
(五)
第二日,羊芷调了海棠在内室伺候,碰巧早间接了温八子过生辰的帖子,温八子如今是宫中得宠第一人。羊芷一边任宫人给他梳头,一边把玩花草纸笺苦恼道:“我如今病着,这鸿门宴是去,还是不去?”
服侍的众人一时没有搭话,海棠站在一旁,看着绿檀木梳灵活地从乌黑浓密的发中穿梭,不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