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巷子里一家小小的店里,老板跟他们很熟了,一进门就自觉上了他们常喝的啤酒。
沈婳酒量最差,三罐麒麟下肚,她眼神已经开始迷了。
三人谈笑风生,啤酒加烧烤非常尽兴。爱月和魏子煜碰杯,问:“你真的不回家?我记得你去年也没回。”
魏子煜一饮而尽,挤瘪了罐子,答:“不回了,没什么要见的人。”
林爱月愣愣地看着他,一旁趴着的沈婳闻言,也抬起了头。
魏子煜笑了:“我其实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
“你的父母呢?”
“车祸去世了。”
“那你这么多年……”
“有一个人一直在匿名资助我读书,直到前两年我读了研究生,发邮件告诉他不需要资助我了,他依然还是每个月给我汇钱,”魏子煜垂着眼,她们二人看不到他的眸子,“我现在有办法还他的钱了,却一直都没有办法找到他。”
在日本的留学生,光靠自己打工就能把生活过得很滋润了,更何况他还是一个优秀的医学研究生。
爱月愕然:“你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吗?”
“是啊,从来没有,也没有关于他的任何信息,只有一个电子邮箱。我告诉他我考上东大时,他真的很高兴,这块表就是他祝贺我的礼物。”魏子煜抬起左手,露出一块腕表,价格不菲。
原来这就是他生活从简,却佩戴了这样一只腕表的原因。
一直不做声的沈婳开了口:“其实,我也是孤儿。”
爱月愣住了,魏子煜看着她,双眸毫无醉意。
沈婳突然笑了,如她往常笑容那般灵动天真:“但是我从小到大一直过得很开心,因为我有一个哥哥,他很疼我,抚养我长大。”
这个话题没继续下去,两个人都不愿多说,爱月也不问。
喝到凌晨,沈婳抱着魏子煜,一路飙着歌回了家。
回到家,魏子煜扶沈婳回房间,爱月去开热水,回来时走到房门,看到他们在接吻。
她退了出去,在客厅坐下喝茶。
没过多久,魏子煜就出来了。他仔细地关上沈婳房门,在爱月身旁坐下。爱月给他倒茶,没说什么,他先开口,“大晚上还喝茶,不想睡了?”
“没事,习惯了,不喝才睡不着。”
“今晚只剩你没讲故事了。”
“什么?”
魏子煜看着她:“今晚就只有你没讲故事了。”
爱月歪着脖子想了想:“俄罗斯的北极狐你听过了,那是要说美国的那些虎猫?要不我给你讲讲我这次去屋久岛吧,有只猴子偷了我的包,可恶。”
“说你自己。”
“我哪有什么故事,一直在读书,做科研,也没有前任。”
魏子煜笑了笑:“家里的故事也没有?我记得你妈妈是个舞蹈家,爸爸呢?”
爱月没有很快回答。
酒醉思人,此刻她脑子里浮现的,不是继父林楚平,而是她生父。
他啊,可是个伟大的工程师呢。
爱月最后说:“普通家庭啦,爸妈一样唠叨,哥哥对我又很冷漠,没什么可说的。”
魏子煜脸上没什么表情,托着茶杯,咽了口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