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今天早上送葬。尸体火化,埋到城南的墓园。中午父亲在家中办酒席。我担心二哥,带着食物偷偷去看他。
二哥被锁到后院的小仓库里。一步都不让出来。我不知道这三天有没有给他送饭吃。我被命令守灵,接待宾客,天天被盯着,也抽不出空找他。
仓库门被锁着,我也没有钥匙。但这对我来说并不是问题。
二哥不看我,不和我说话,也不吃东西。我知道是自己做错了。我向他道歉了千遍万遍。我不想求他原谅,只希望他别再折磨自己了。
他的女朋友根本不爱他。我反复跟他说。周萱现在就坐在大厅里,以大哥未亡人的身份吃着丧事酒席。
我不知说了多久,二哥就是不动。但我逐渐听见了门外传来惨叫声和哭喊声。我将门打开了一条缝,看到人们一个个面无血色地奔跑着,拿着武器互相砍下手和脚,相继倒地死亡。有的人撞开院子的门逃到外面,就立刻化成粉末消失了。
我跟二哥说让他好好待在仓库,然后顺手拿起一把斧子走了出去。院子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被砍下的四肢和头颅。我怕极了,但因为担心父母的安危,还是不得不朝大厅走去。突然我觉得后面有人,就顺手轮了一下斧子,那人被我斩断,然而他手中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却打中了我的头部,我当时晕了过去。
不知道晕了多久。我醒来之后已经听不见人的声音了。我走向大厅,看到被四分五裂的父亲和母亲的尸体。
这时我突然想起二哥。不知道他在仓库是否安全。然而于此同时我突然浑身一凉,因为我想起来我离开时并没有锁仓库的门。
当我靠近仓库时,我听见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是周萱。她为什么还活着。
周萱说着什么,我只听清楚一两句。什么“我要让他子孙灭绝,家破人亡”什么“替我复仇”什么“欺骗”。
我听不下去,推开门进了仓库,周萱正面对着我二哥说话,看我进来,突然笑了。我还来不及反应,就看到她将手中的刀子直直地插入二哥的胸膛。
我当时疯了,抡起斧子就把周萱的头颅砍了下来。周萱的身体没有流一滴血,她的头飞出去的时候还在放声大笑。
二哥站了起来,把刀子从胸口里拔出。他看着我。我知道他此时此刻一定恨死我了。我不敢看他,只能躲着他的目光。
“你出去吧。”二哥说,“我要和周萱谈谈。”
他说着抱起了周萱的头颅。周萱此时此刻竟然还能说话。她咯咯地笑着,用舌头舔了舔二哥的下巴。
我走出了仓库。
背对着二人,我听见周萱口齿清晰地小声对二哥说:
“替我演一出好戏吧。”
第7章第七章
白铤刚刚看完一篇,却听见书房的门响了起来。他慌忙把日记塞进书架,又拿起《颅脑损伤》装模作样地读起来。
陆桐开门进来,看到二人,说:“我们大少爷叫你俩去做饭了。”又看到白铤手里拿着的书,笑了:“没想到你竟然对医学感兴趣。”
白铤将书放回书架,谦虚地说:“看着玩,看着玩。”
二人在厨房里准备午餐。这次陆桐很意外的没来打扰。他叫过二人之后就直接穿过书房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