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承:“谢殿下。敢问殿下,下官应当如何向皇上禀报殿下的不适?据下官所知,皇上已命人将风华无双宫内外装置铁栅及增派守卫,且将机关署部分修造器具移至风华无双宫内。”
董承不敢说他对这些事情的想法,但他说的已经足够明显——皇上打算将银池囚禁在风华无双宫,再也不放出来。
陵渊面色泛冷,银池面上的笑意倒是浓郁了不少,说道:“此事你是如何知晓?”
董承:“宫中戒备森严自是连出入宫门都更为严苛,至于风华无双宫的消息,是从沈公公那处得知的。”他看向陵渊,“沈公公被皇上日日带在身边诸事不得离,借着下官为皇上请脉的空隙让下官为督公大人传信。”
沈放传信比从前间隔的时间要久,早已通过其他人对陵渊提过宫中情状。陵渊点头表示知晓,说道:“辛苦你了。”
董承垂头躬身不敢受谢,称这些都是应当的,之后垂手肃立等着银池的吩咐。银池并不如何在意此事似的,说道:“孤险些被熊辰彦做成机关人,四肢皆有损伤,估摸着抵京时体力难支,只好安置在外了。”
董承明白了银池的意思,立即应声道:“是,下官明白,定会向皇上禀明殿下的伤情。”
董承退了出去,陵渊看向银池,认真问道:“准备好了?”
银池浅笑:“准备什么?”陵渊毫不避忌:“成为大烨真正的主人。”
银池笑着,带了些调侃的笑意,说道:“整日困在那深宫之中,有什么意趣。”
陵渊笑道:“这有何难?你要出宫还有人敢拦着?若是那些顽固老臣挡在前面,我替你料理了便是。”
银池忽地伸手握住了陵渊的手,说道:“你若是这般对旁人,我可不会念在旧日情分就饶过你。”
陵渊反握住她的手,饶有兴趣地问道:“那会如何对我呀?”
银池凉淡地笑道:“将你做成机关人,让你只能听我的,再也不能对旁人起什么心思。”
陵渊大笑,而后不悦道:“那厮还是吓到你了吧?就不该便宜了他。”继而又一乐,“将我做成机关人的意思,是不是即使烦我厌我也不想我离开你身边?”
银池抽回手,故作鄙夷地说道:“不过是睚眦必报罢了。”
饶是陵渊已经习惯她这般言语,仍是拉过她的手靠近唇边轻咬了一口,笑道:“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银池:“哦?怎么个睚眦必报呢?”
陵渊凑近在她耳畔柔声低诱:“将你锁在榻上,再也不能下来……”
银池掀了他一眼,想抽回手却紧紧被他攥着,又见他起身靠近紧挨着她坐下,搂住她说道:“你可以先试试,看看受不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