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人躺椅上, 孟如画枕着手臂,侧躺着, 她穿得极少,单薄的高领紧身毛衣和宽松长裤。
即使是素颜,也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她在补觉,细眉间挂着几分不安。
松了口气,季方无奈摇头,先在原地掏出手机发消息,收起,而后慢悠悠走到她面前,刚弯腰,
倏地,女人睁开了冷漠的眼睛看他。
“哟醒了?”季方没被吓到,曲起手指在她额间弹一下:“电话也不接,我急成什么样你知道吗。”
“静音了。”孟如画坐直揉着后颈,平静道。
季方打趣:“怎么着,你不会被赶出来了吧。”
‘滚。’
他笑,孟如画扬手把包甩向他,然后去站在地面上,简单用皮筋扎着凌乱的头发:“帮我提着行李。”
“……我他妈就是伺候你的命。”季方嘴上说,还是去照做了,又问:“你接下来住哪?我那?”
“嗯。”
“啧。”季方:“没我,你可怎么活。”
孟如画白他一眼:“少自恋。”
“脾气还是大,没变。”季方瞅她心情不好,一手拉着行李箱,另只胳膊搂上她,贱兮兮说:“行了宝贝,欢迎回来。”
“……”
*
用了一整个白天,孟如画接受了昨晚发生的一切,晚上说不出的憋屈,她又不想一个人呆着,干脆来到了酒吧买醉。
诺大的舞池,狂欢的人类,有节奏的音乐搭配着闪烁的灯光,被她完全忽视抛之脑后。
“呶,一杯伏特加。”季方靠过来,他打扮酷潮,头发都绑成了五颜六色的脏辫,耳钉闪烁着,嚼着口香糖递给她,纳闷道:“你这到底怎么了?突然跑来国外找我,问你什么啥也不说,谁欺负你了?”
“没。”孟如画品了口酒,顺滑有淡淡的柠檬味,她瞟向男人手臂上的纹身,嫌弃道:“你这纹身假的吧。”
“好眼力,真的太疼了。”季方:quot纹身贴就够了,唬人用的。quot
“哦。”
季方:“给你也弄一个?”
孟如画:“不了,太丑了。”
“搞个蝴蝶嘛,多漂亮。”季方见她又不说话,总觉得她怪怪的,手不闲的去揉她毛绒脑袋,语气欠揍:“你别板着张脸,我都不敢跟你随便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