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真相要让我自己找到,而你却不愿意主动告诉我?
梁砚,这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此时该何去何从,但还是站在路边,随手拦了一辆计程车上车,报了一个地点。
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但总之去哪里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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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车后座上垂着头,手指在录音上来回拽动,心里的情绪却混乱得像是被猫扯乱的线团。
只是来不及给我反应的时间,手机便被弹出一个电话。
是没见过的陌生电话,但我想了想,还是皱着眉头接了。
“您好,请问您是林然林先生吗?”
是一个很儒雅的男声,“我是林骏先生的代理律师,请问您最近有时间吗?”
林骏?这时候他给我打什么电话?
“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我开口。
“哦,是这样的,是关于林家遗产分割的相应事项。”对面的律师文质彬彬地开口,“不知道林先生今天有时间吗?”
我冷笑一声。
来得正好。正想着什么时候回本家一趟,没想到他们自己找上门来了。
“我现在就有时间。”我说,“不过,除了见你,我还要见林骏。”
我很久没见到我这位名义上的哥哥了。
林涉如什么时候死的我都不知道,但让我意想不到的,是那个阴森森的犹如旧式老古董一般的林家本宅竟然已被拍卖,而他约我的地方是一处郊外的独栋小楼。
西装革履的陌生男士将一份文件推到我的面前。我没有动,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林骏呢?”
“怎么连声哥都不愿喊我?”从楼梯上缓慢走下来的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拐角,林骏表情亲昵又很温柔地开口提醒我,“毕竟我们身上还是有部分血缘的嘛。”
我看向他:“我更希望我们之间没有。”
“别说这样伤感情的话。”林骏轻轻地掸了掸白色西装上那明显不存在的灰尘,“你难道很恨我吗?你该恨你的母亲,恨她为什么要生下你。”
“我为什么要恨我的母亲?”我说,“你应该去恨林涉如,问他为什么要出轨,问他又为什么要引诱我的母亲。”
“究竟是谁引诱的谁?你那个婊子妈是个坐台女,林涉如是她一步登天的全部依仗。她费尽力气生下你,拿你当成进入林家的筹码。”林骏意味不明地笑了下,“而你,直接把你妈的本事学得十足十,吊上了梁砚这棵大树,把他缠得鬼迷心窍——不过话说回来,伺候那样的疯子很辛苦吧?听说你好几回都差点死在他床上,嗯哼?不如仔细和我——你仅存的家人——好好讲讲你们的浪漫爱情?”
我冷眼看着他。
“其实本来给你制定的结局也很浪漫,很适合像你这样的‘小艺术家’。”林骏说,“我会请你喝一杯我精心调制的酒,再盛情邀请你去和我一起赛车。你会很快乐地坠下山崖,去见你的妈妈。”
他无不遗憾地说,“可惜你的长相实在不赖,瞧瞧你那双像狐狸一样的眼睛,秦修宁馋得要命。你说,为什么你天生是一个卑劣的私生子,为什么秦修宁想要你,梁砚也想要你?你这副皮囊真的有这么好看吗?噢,林涉如也喜欢你,居然还给你留了股份。他自己是觉得心虚还是觉得荒谬?他四处留情这么多,真的还记得谁是谁的孩子吗?”
“我不要遗产。”我说道,“我自始至终就没想到要和你争。为什么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因为——”林骏微微一笑,“我乐意。”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相提并论?”林骏轻蔑地开口,“你真以为我今天是想起来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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