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那个男生事后吓得裤子都尿湿了。他脖颈上被我弄出极深的一道勒痕,疼痛让他接连一个星期都没办法随便转头。
他被我逼着我道歉之后,看见我就像是有了什么心理阴影,隔着八丈远看见我便神情惶惶,连目光都不敢与我相交,勉强笑着躲走。
甚至连班里许多冷漠围观看热闹的人,也不敢再继续围观我的热闹。
我想了想,大概是那时候的我表情有些可怕:情绪都已经坠到低谷,脸上却还下意识地带着微笑。
大家知道我是敢来真的,也有人说我是个疯子。
他们说这话的时候,我就站在不远处,他们察觉到我的目光时便立刻神色大变匆匆离开,我则继续保持着社交礼仪里的礼貌微笑。
大家没人敢再来挑衅我。本来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没人愿意拿着自己的命来赌。
我就这样风平浪静地等了几天,终于在早上第三节课的时候,我等到了秦修宁。
那节课是社会活动类的自修,刚上课五分钟,秦修宁带着人闯进来,对还站在讲台上正在作报告的班长视若无睹。
他慢悠悠地走到我的面前,似乎是懒得和我说话,只是稍一点头,旁边便有保镖样子的壮汉一左一右钳制住我。
秦修宁看着我:“你把我表弟打了。我看你挺得意的啊。”
我说:“原来是学长的表弟。”
我笑了一下:“难怪都是如出一辙的畜生。”
秦修宁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嗤笑了一声:“怎么,你想用你这张嘴杀我?你该玩够了吧,我的时间也是时间,去给我弟道歉,乖乖地跟了我,这事就了了。”
我说:“了不了。该道歉的是你们。”
秦修宁无所谓地点头:“挺好,嘴挺硬。”
他对旁边的人吩咐道,“打到他服气为止。”
他们是如何打我的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唯一可以确认的是,单体作战能力还算强悍的我在人数优势下可谓是一败涂地。我全程都在挨打,他们出手可谓是毒辣,专挑不会留明显痕迹却又剧痛的地方下手,我痛得身上冒汗,鲜血淋漓,秦修宁却还有功夫对讲台上的班长挥挥手:“你讲你的。”
我就这样在教室里被单方面殴打。
身边有许多可以拉我一把的人,但我却无人可求。
眼睛被鲜血糊住的时候,我看见一个人影出现在我的面前。
心里模模糊糊的只有一个念头:秦修宁这个畜生,把我打到现在这个样子竟然还没觉得够,居然又搬了人来。
我挣扎着抬起头,整个人却愣住了。
对方身高很高,比秦修宁请来的打手还要高。他脸上的神情很漠然,居高临下地看过来时,看向我的眼睛却带着我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拳头再次落下时,我听到对方平静的声音:“收手吧。”
秦修宁愣了一下,叫了一声:“阿砚?”
“收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