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爱卿归来,怎么差人告诉孤?”
司马空忙跪下身去:“参见吾皇!”
穆颜毫不见外的把他扶了起来:“无须多礼。进殿再说。”
慕毅头一次被忽略了。
他就看着他们俩进入大殿,心里奇怪的油生出一股异样的情感。
仿佛是不受重用的委屈。
“爱卿辛苦了。”
“不不,陛下日理万机,还要辅佐下一代良臣,本就疲惫,怎能劳烦陛下来接臣,犒劳臣?”
穆颜倒出一壶清酒,笑道:“爱卿立下大功,这等小事。”说完,便那酒给他,“干!”
司徒空受宠若惊:“陛下折煞臣了……”
穆颜道:“何必管那些君臣之别?来,喝了。”
司徒空觉得十分怪异,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正以豪迈的气质来邀请他喝酒。
他讪讪接了过去。
“这就对了。新官上任,当然要饮酒来接风洗尘,官位尚有空缺,你可愿回京服侍我于左右?”
这便是要给高官的礼遇了。
司徒空一口酒水还没有咽利落,被她这一吓,又扑通一下跪了下来。
“臣不敢。”
“爱卿快快请起。”穆颜将他扶了起来,“你乃人才,孤不重用,良心何安呐。”
司徒空颤声道:“陛下……您来决定便可。臣定尽心尽力,安穆定殷。”
穆颜抬头看他,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选个好位子,对孤也是有用的。”
司徒空问道:“陛下这是何意?”
穆颜道:“你有所不知,老臣们一律反对孤纳齐国质子齐豫为君,就连丞相也跟他们是一伙的,你说说,孤当这个皇帝,到底还有没有点自由权了?孤真怕哪一日老臣们给孤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搞得大家都不很愉快。”
司徒空正色道:“陛下,三思!”
穆颜欲哭无泪:“怎么你也在这套?”
“绝对不能纳前国余孽啊!”
“算了算了,就当孤什么也没说。”她拍拍胸口,“来人,封司徒空为中大夫,赏金千两,赐绸缎百匹,赐府邸一座,在找几个美女,服侍大人……”
司徒空道:“陛下,三思啊!”
穆颜道:“孤思了万次。”
司徒空叹了一声:“倘若陛下执意如此,臣也不能多言。但旧国余孽,不得不防。人上人的位置自然是便宜,可也受人觊觎,于他于陛下,都并非好事。”
穆颜若有所思。
“陛下!”
“又有何事?”
“臣不需财色相伴,能给臣的书本一个住处便是。”
“你不好面子,孤还好面子呢。孤的中大夫一表人才,才华横溢,竟是个光棍,而且一出手一分钱也拿不出,你叫孤的脸面往哪放?”
几句话说的他哑口无言,不容反驳。他只得低声应了一句:“诺。”
看完奏牍,已是子时。
月大如盘,繁星似雪。
她揉揉肩膀,准备回房睡觉。可她刚进门,便看见齐豫着着内衫,躺在自己的龙塌上呼呼大睡。
她已经睡在地板上很多次了。堂堂皇帝,竟然要睡地板!
穆颜忍无可忍,将他踹下床去,然后吹熄蜡烛,解开衣衫。
“陛下……”
“今晚该你睡地板了。孤没日没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