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门打开，三个人一起走了出来。
众人不约而同地看过去。
人群中的顾陌永远是最耀眼的那一个，他喜怒不形于色，大家猜不透他的想法。
黎局长看起来心情有些低落，眼睛里流露出可惜遗憾的神色。
黎局长再次挽留，“沈同学，真的不再考虑考虑了吗？”
沈千姿眉眼清冷，她身子微欠，“黎局长，对不起。”
“算了，这种事情不能勉强，没什么好对不起的。”
他们知道了，沈千姿没有答应。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沈千姿答不答应是她的自由，可听到她拒绝的那一刻，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他们各自做自己的事情。
沈千姿离开的时候，没有人跟她打招呼，几乎都把她当成了隐形人。
刚才说请她吃东西，晚上约火锅的两个人背对着她，看都没看一眼。
警局里突然冷却的气氛，黎局长也感觉出来了，他很尴尬，“顾陌，咱们好久没一起坐了，晚上有时间吗，请你跟沈同学吃饭。”
“不了。”
顾陌拒绝黎局长的邀请，带沈千姿回家。
坐进车里，顾陌问：“伤心吗？对他们失望吗？”
沈千姿摇头，“我从没对他们抱过期待。”
这就是人性。
哪怕你前面做了一百件好事，但因为一件事，你之前做的好事都会归零。
就因为她没答应黎局长，她抓住两个犯罪嫌疑人，又间接帮助他们扯出校园贷案子的功劳也被否定了。
眼前突然一黑，一只大手盖在了她的眼睛上。
顾陌不喜欢她眼睛里看破世俗的沧桑，这不是她这个年龄应该有的。
“做你自己觉得对的，不用管其他人的想法，他们的开心与否都与你无关，知道吗？”
“当然知道。”沈千姿故作轻松地耸肩，纤白的素手拿下顾陌的手，弯了弯漂亮的眼睛，笑着说：“所以我不care。”
沈千姿嘴上说着不在意，心里到底还是有点失落的，顾陌大手落在她脑后，鼓励地揉了揉。
沈千姿看顾陌，一切都在不言之中，她心动了动，想往顾陌怀里扑，求抱抱求安慰，趁机占便宜。
下一秒，男人磁性的声音在车厢里响起。
“跟谁学的拳击？”
那两个男的很聪明，把沈千姿逼近了死角，监控盲区，什么都没记录下来，但是巷子对面的一家店铺拍到了模糊的影像。
他看到沈千姿模糊的身影，干脆利落。
沈千姿身子猛地一怔，头皮顿时有点发麻，她能告诉顾陌前世被绑架，差点撕票，所以就学了拳击吗？
“嗯……跟同学，就木远洋。”
对，就是木远洋。
沈千姿灵光一闪，把木远洋拽过来，“他是我们学校的校霸，打架特别厉害，教了我两招，没想到那天正好用上了。”
顾陌眸色深了深，他想到沈千姿发给他的照片里那只男生的手，喉咙发痒，“你们两个的关系很好？”
关系很好？
要不是他那天请她吃午饭，她都不知道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