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动静,又朝徐羿说道:“但是,徐羿。我说过,该是我的,就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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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你好好坐在车中,哪里都不要去。”
“……”
轿帘放了下来,顾皖离被五花大绑着坐在马车里。无论外面的人怎么说话,他都没有任何反应,两眼仍旧是空洞洞的。
饭被端来他不吃,即便硬喂给他也是含在嘴里。水倒入口中最后还是会顺着嘴角流下来。
他完全变成了一具空壳,徒有外表,没有五感的空壳。
那日祁钰请了皇命,将顾皖离押入牢狱,私下还将魏贤明动用私刑逼徐羿就犯的事说了出来。
贪心不足蛇吞象,魏贤明到头来还是会被自己所贪恋的黄金给害死——祁钰只是得罪了徐羿,至少他还给枭溪百姓赎回了徐羿;然而魏贤明明搜腾云阁,私下押走徐羿动用私刑,四大城之首的枭溪城百姓怎么会放过他。
果不其然,安豫才带了万名表,在朝堂之上请皇上明断。
他便也趁乱,将顾皖离带离了永固城。
靖国怕是不能留了,他一路向西,准备先投奔齐国的朋友。
一晃就是五日,祁钰想起去年宫宴时顾皖离狼吞虎咽的模样,多少有些心急,自己亲自端着饭进了车内。
“夏侯,别和我闹脾气了。身体是你自己的,吃饭!”
“……”
“不吃我可要亲自喂你了。”祁钰将饭填进顾皖离口中,见他颌骨没有动作,凑近脸几乎要贴上他的嘴唇,“我可要动口了。”
“……”仍旧无动于衷。
“你!”“啪”祁钰将饭碗摔在地上,一把提起顾皖离衣领,“你这样和死人有什么区别?你有心作践自己来惩罚我么?!”
“我,宁愿死了。”
“好!你要死是么?你倒是死啊!”
“你绑着我我如何死?”
祁钰将顾皖离扔回原座,掀开帘子:“来人!把夏侯瑀的绳子解开!”
绳索刚被解开,顾皖离便因无力栽倒在地上。
“你不是要死么?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你怎么死?”
“……”顾皖离不言语,他索性趴在了地上,两条胳膊交错着爬行,他想回去,但是已经没有机会,那至少,让他离祁钰远些。
越向西方行进,天气反而越冷,最近路过树林,地上枯枝杂草交错而生,土地冰冷而坚硬放佛还冻着,顾皖离的衣服被划开一道道口子,在原本光滑的皮肤上留下划痕。
他还是没有喊冷,没发出一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