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承落下的?她转头看了眼客厅,橘色的柔光下只有三只猫安静地趴在whisky的肚子上睡觉。
方清言洗好了碗,拿着手表去找宋承,敲了门却许久没见房里有人应答,她暗暗猜测他是不是出去了,手刚放在门把上门就被推开了。
她向前走了几步,屋中的灯开得很暗,唯有浴室方向有些许亮光夹着水声透过玻璃传出来。
在洗、洗澡啊……
方清言愣了几秒才想起自己是来送手表的,慌忙将手中的手表放到他的书桌上,却在他的书桌上见到了自己的书。
《不期》,是自己出版的第一本书,这一版她记得是最老的,老到现在网络上都找不到。
出于好奇方清言拿起了书,翻开扉页,却蓦然看到了一首诗。
我见过那不存在的房子与原野
野兽在原野上奔跑撕咬
屋里在下雨
你从屋外带了束野花
告诉我,春天还很远
“清言?”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方清言指间一松手中的书“啪”地掉在了地上。
她回头看去,只见宋承站在自己身后两米外的地方,身上还披着浴袍。
“对不起……”方清言忙俯身捡书,“我是来送手……”她的话倏然止住,目光落在了书页中滑出的一幅画上。
那是幅水彩画,大片的绿色是原野,黑色的房子在原野上孤独地伫立,面目狰狞的野兽正在接近房子,房子外的人手中拿着束野花,递给房中的人。
半晌,她才慢慢将画塞进书中,目光空洞地站起身走到宋承身边将书递给他,说:“手表我放在书桌上了。”
“清言?”
方清言没有理会他,径直走了出去。
她走到自己的房间,锁上房门,方才一直忍住的泪水终于掉了下来。
她记得很清楚,那幅画是她当年和阿南一起埋在福利院后那棵老梧桐下的,她埋了画,而阿南埋了戒指,都是些不想记起的东西,他们约好谁也不会将他们挖出来。
可是后来阿南走后,她为了向他们证明阿南是存在过的,在梧桐树下挖了许久,却什么也找不到。
而如今那幅画就出现在宋承的书中,还有那首诗,是她曾经无意在微博上写过的,若不是见到那幅画,连她自己都要忘了那首诗。
宋承他……真的就是阿南吗?如果不是,如果真的像自己想的那样,阿南死于当然的那场大火,那么这幅画为什么会出现在宋承的手中?
如果是,那他为什么一直不和自己说?
方清言靠着房门滑坐在地上,熟悉的不安像是药物一样蔓延至全身,就像当年阿南离开的时候一样。
窗外的月光斜斜地洒了进来,落在咖啡色的地板上,如覆了满地琉璃,十月的秋风掀起窗台旁的纱幔,在静谧的空气中肆意延伸。
作者有话要说:预备!唱!
五十六个天策,五十六匹马,五十六个黄鸡醉月接峰插,五十六个鲸鱼,隐身开爆发,集火奶花,集火奶花集火奶花,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