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裘锦程察觉到庄纶的注视,疑惑地看向他。
“在想等下吃什么。”庄纶说。
裘锦程忍俊不禁,拍去指缝的香灰,说:“别人都在求财求权,就你想着吃。”
“钱和权不知何日能实现,吃比较现实。”庄纶狡辩。
从观音寺出来,许是被佛寺虔诚玄妙的气氛感染,心头积压的巨石消减,裘锦程将曹金金的事搁置一边,投入轻松的聚餐。
“说到死人,我们隔壁高中出了件事。”武娟拆开一次性餐包,拿出湿巾擦手,“高中都有月考嘛,这两天第一次月考成绩下来,有个女孩儿可能是没考好,加上父母闹离婚,半夜两点从十四楼跳下去了。”
“啊?”崔子瑶瞪大眼睛,“好惨。”
“最惨的是,这个女孩给他爸设了个两点的闹钟,他爸看着她跳下去的。”武娟说,“然后隔壁高中免除了高一月考。”
“唉。”崔子瑶叹气,“我记得我们高中也是有学生跳楼后,紧急加装防盗窗。”
“青少年自杀已经成为一种现象了。”庄纶说,“我上周劝下来一个小孩。”
“嗯?你怎么没跟我说?”裘锦程问。
“不想给你增加思想负担了。”庄纶说,“小事,班主任没收了那小孩的手机,他受不了要跳楼。”
“嗐,老师就是高风险低收入。”武娟夹起一片煮熟的牛肉,放进麻酱碗正反蘸料,“我打算带完这学期就辞职。”
“跳槽还是转行?”裘锦程问。
“转行,不干老师了。”武娟说,“你们有什么合适的工作,给我介绍介绍。”
崔子瑶、庄纶和裘锦程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裘锦程问:“你想过具体做什么吗?”
“嗯……我是英语老师,可以做外贸?”武娟试探地问,“翻译、口译都可以。”
“除了英语呢?”裘锦程问。
“办公软件也没问题,不想做销售和客服。”武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