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晚晚脾气上来:“我说的是实话,谁在这里阴阳怪气,你们就是串通好的。”
杨一帆:“你怎么说话的?到这行侠仗义来了,你为黎安然叫屈,那谁想过景哥他这些年怎么过来的?好不容易有机会了,还在这里横插一脚,能不能看清点现实啊。”
阳晚晚哼了两声,大概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闪过笃定的表情,“看清现实?要论先来后到,也是安然先认识的景在野,真以为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吗?”
“哈,对,也许就温灼若被蒙在鼓里。”她说完,冲开马里奥的肩膀往外走,“你们就玩着吧,我是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
温灼若从洗手间洗完脸出来,脸上还是挂着醉酒的红,她轻轻锤了一下额前,一抬头就看到阳晚晚满脸怒气地走来,不无讽刺道:“你说你是真看不出来,还是故意的?欲擒故纵,就不怕玩的过火,景在野不愿意跟你玩了么?”
这话在温灼若听来有些莫名其妙,可她反应慢了几拍,等想回话的时候,阳晚晚已经推门走了。
她走了两步,晕乎乎地看手机。
陈舒和马里奥几人也从歌厅里冒了个头,三人站在门口,“说走就走,真是,好好的同学聚会,老提那些陈年烂谷的事做什么,搞的大家都不开心。”
马里奥也不好说什么,但还是追着阳晚晚出去,“大晚上的不安全,我还是跟着去看看,你们继续玩。”
杨一帆直接掉头进去,陈舒看见了温灼若,看她弯着腰,忙问道:“若若,你怎么了,肚子不舒服吗?”
温灼若嗯了一声,又摇头,示意她没事,“可能是喝多了。”
陈舒把她扶到外边的沙发上,给她倒水,拿着水杯过来的时候,景在野已经打横抱起了温灼若,温灼若闭着眼,一只手轻轻抓着他背部的衣料,一只手垂下。
“我送她回去,你们继续。”
陈舒有种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感觉,“哦~行,那若若就交给你了。”
温灼若第一回喝醉,不仅是身体上惶恐,心里也很没安全感,所以被抱起的时候,她下意识打了个寒噤,可下一瞬,有人轻轻摸了摸她的头,那手掌的温度让她感到熟悉,睁开眼,不出意外是景在野。
她没理由地感受到,身体在看见是他的时候骤然放松下来,抓紧了他。
潜意识里,温灼若觉得景在野是个正人君子,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行为,他抱她也只可能是现在需要这么一个过程。
她被放在副驾驶的位置。
景在野给她系安全带的时候,温灼若还会说谢谢,只是没控制好,碰到了他的耳廓。
她似是有些奇怪这样的触感,轻舔了舔,红唇贝齿,艳色潋滟。
他保持着倾身的动作,半晌,才从她身上退开。
车窗降落,景在野觉得,温灼若倒在他身上的酒水开始发烫,一路烧至心底。
窗外的风徐徐吹进,温灼若闭着眼一会儿,找回一点意识,慢慢睁开眼,看见景在野放在方向盘上骨节分明的手,脑海里有破碎的画面划过,她看向了他的衣服。
男人的脖颈及以下像是被搓洗过,皮肤泛着红,身上还有浓重的酒味。
不是喝的,好像是被她倒的。
温灼若动了动唇,“我赔你件衣服吧。”
景在野知道她醉了,有心逗着她说话,“知道我穿多大码吗?”
“不知道,你告诉我。”
还挺理直气壮。
景在野笑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给她报了个尺码。
温灼若觉得景在野笑起来特别好看,可他并不常笑,从前笑的多,现在笑的少,也总是心事重重的,看她的眼神让她有时觉得他很委屈。
好像她对他做过很过分的事。
她想找个舒服的姿势窝着,可怎么也不对,最后把自己蜷缩成一团,沉沉睡去。
……
第二天温灼若醒来已经是早上十点。
没有换衣服,她睁眼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漱,下床时看见桌上摆着一板醒酒药,不知怎么的,没有吃。
洗完澡出来,温灼若正吹着头发,就听到室友关妙在隔壁串门的声音。
“晚上搞活动要便宜一点,我上回买一箱比三教那边便宜五六块。”
她带上干发帽,走出去问道:“妙妙,昨晚上我是怎么回来的?”
“你醒啦?”关妙进来,把买的一大堆东西放下,笑得不怀好意:“你说你是怎么回来的?昨晚我们正一块看电视呢,景哥就打电话过来让我们下去接人,我下去一看,嚯,也不知道你喝了多少,还抱着他不放手呢。”
温灼若完全没有这段的记忆。
她的记忆终止在景在野报完码数。
一时有些尴尬,“是吗?”
“对啊,不过你不愿意说就算啦,我也不是那么八卦的人。”关妙正襟危坐,“老同学送老同学回宿舍,再正常不过了,多送两回也正常。”
温灼若觉得她话里有话,可昨晚她坐在景在野身上,两人的对话还历历在目,她也没底气说什么。
“昨天我找到房子了,在荣泰小区,不出意外的话,这两天找人添些家具,过几天就能搬进去了。”
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到来,关妙做了准备,也没想到这么快,表情变得伤感,“荣泰小区好像有点远,那我们岂不是不能经常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