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我去找医生。”秦朝抿唇，捏着手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起身跟他一起走出来会议室。
秦朝来到王医生的办公室，见只有王医生一个人在，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秦先生请坐。”王医生很客气，轻轻抬手示意，随即两手轻轻交握在一起放在桌面上，看着他微微一笑。
秦朝依言坐下来，看了一眼他手边的病历本，微微抿唇：“我想了解一下她的病情。”
王医生点了点头，轻轻将病历本推给了他：“这是苏灿先生提供的病历，您先看一看。”
一个字一个字看过去，秦朝就忍不住深锁眉头：“她受过脑外伤？”
“据苏灿先生说，病人一年半前曾出过车祸，引发脑部旧伤。”王医生点头，将病历本重新拿在手里看了一眼，接着开口：“不过您不必过分担心，病人的病情一直被有效控制，只要不出意外，不会影响正常生活。”
车祸，脑部旧伤。
从办公室出来，秦朝站在病房门外，听着他们的欢声笑语，终究没有勇气走进去。
他离开了医院，回到公司，推了所有行程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一整天。
直等到晚九点半，石头才不得已敲门进来：“先生，时间不早了。”
“嗯。”秦朝抬手捏了捏额角，拿着外套起身离开。
石头关灯的时候发现电脑屏幕还亮着，忙跑过去打算关掉，看见屏幕上的搜索页面，忍不住皱眉：“tga这是什么？”
看见陌生的名词，他倒是不怎么在意，随手关了电脑，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车里
秦朝收到了一封电子邮件，他看了一眼标题，解锁后将目光落在邮件内容上。
看完了，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去医院。”
去医院干什么？
石头不解，想要问他，但见他满脸疲惫，改道去了医院。
等他站在王医生办公室里，听着他们好像是在讨论顾夕的病情时，才知道原来tga是一种病。
从医院出来，已经接近十一点，秦朝坐在车里回想着王医生的话，想起那天在街上绕路的场景，才知道她为什么一连走了三次同样的路而不自知。
“先生，您要是实在担心太太，不如我送您去顾家？”石头开着车，听见他一声接一声的叹息，忍不住小声提议。
听见他试探的语气，秦朝只是微微摇头：“直接回家。”
早就知道他不会同意，石头倒也不觉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点了点头就要接着往前开。
“前面停车。”过了一会儿，秦朝看着不远处的路口，开口说了一句。
石头有些不解，抬头看见路牌，忽然明白了什么：“好的，先生。”
车子停在路边，不等他开口，石头先一步解开了安全带对他笑着说了句：“我自己打车回家，先生开车小心。”
“嗯。”见他倒是明白，秦朝微微点头，打开车门走出来坐进了驾驶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