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离婚协议，请秦先生尽快签字，别耽误我和未婚夫的婚期。”顾夕将手里的文件夹随手丢在办公桌上，转身看都没看他一眼离开了办公室。
石头看着她渐行渐远，就忍不住劝了一句：“先生，您为什么不解释呢？”
“我希望她恨我，这样才对！我也恨了她十五年，现在该一分一秒的还给她。”秦朝坐在沙发里，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指，笑得满眼苦涩。
转进了无人的拐角，顾夕再也撑不住，蹲在墙根里两手将自己环抱住：“顾夕，你看见了吗？他连解释都不肯，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你为什么不问？”头顶传来苏灿微微的叹息声，她不敢抬头，只是将自己抱得更紧。
看着她一个人蜷缩在墙角里，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苏灿蹲下身去，轻轻将她捞在怀里：“都过去了，夕夕不哭。”
没有人安慰的时候，顾夕总想着忍耐，可一旦碰到这样温暖的怀抱，她的所有坚强就溃不成军。
“学长，对不起。”顾夕闷在他怀里，声音里满是哭腔。
苏灿轻轻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安慰：“想哭就哭，我不会笑你丑。”
听着他玩笑的玩笑话，顾夕却怎么都笑不出来，红着眼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你这么说，我忽然就不想哭了。”
“那咱们走，我得好好教训教训那小子。”苏灿抬手轻轻揉了揉她额前的碎发，笑得格外宠溺。
听他提起顾一诺，顾夕瞬间就来了斗志，扶着他的手站起来。
直等到他们驱车离开，石头才转身回了总裁办公室。见秦朝正坐在办公桌前翻看文件，忍不住皱眉：“先生，您不会真的打算跟太太离婚吧？”
这个想法太危险！
“走了？”秦朝没有回答，盯着她的签名轻轻放下文件，声音低沉的吓人。
石头点了点头，很不忍心告诉他：“是。”
“哭了？”秦朝抿唇，眉心皱成个川字。
听见他这么问，石头就有些难受，一狠心干脆说了句：“太太一个人蹲在墙角哭得好伤心。”
就是眼泪不值钱，说哭就哭。
心里虽然埋怨她，可秦朝还是忍不住心疼：“眼睛肿的厉害吗？”
“先生，您到底在想什么呢！”石头到底受不了了，冒着他大发脾气的危险，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您觉得太太会等您十五年吗？”
她会吗？
这个答案秦朝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一生他都可以等她的。
“先生，我也不瞒着您了。太太跟苏先生一起离开的，我想他们或许真的在交往。”见他又不肯说话了，石头又着急又上火，也就不怕他难过了。
听到这儿，秦朝没忍住捏得手里的文件纸哗啦啦直响，抬头对上石头一脸焦急的目光，只是抿唇：“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先生。”又是这样，石头真的有点儿生气了，也不管他高不高兴，转身就走了。
办公室里剩了他一个人，他才松开被他捏得满是褶皱的离婚协议，整个人往后一仰，抬手覆盖在眼睛上：“秦朝，你这个懦夫！”
晚九点，夜色。
卫西风行色匆匆的穿过走廊，推门进了701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