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好消息,李大头被人弹劾了,白白去京城一趟啥都没有还被陛下打了板子,真是痛快!”袁炜颖是袁都督的儿子,平时表现的很是沉稳,无人时却是个跳脱的性子。
“被弹劾了?”苏祈盏没有想到,在北疆连袁都督都要退避三分的李大头去京城,却被打了一顿板子打发回来。
“京畿那些官员,弯弯绕绕的,反正李大头招了别人的道被。我也有去问父亲,父亲说与郎都督一系有关。”
苏祈盏心中莫名的紧张。
“哪个郎都督?”
袁炜颖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当今朝廷,能收拾李大头的不就那俩三个人?自然是兼锦衣卫副指挥使,吏部侍郎的郎都督。”他这才看见好兄弟要笑不笑忍着笑的表情,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大丈夫就该痛痛快快!李大头倒霉了咱就是高兴,乐呵!”然后夸张的哈哈哈哈起来。
苏祈盏也跟着绽开笑容,却与他笑得不是一件事。李大头有多硬,没有人比在他手底吃过好几次亏的苏祈盏更明白。北疆的事,她向来不插手,似乎有意规避这里,她在这里并没有什么势力。虽然苏祈盏作为武官,还是外放的武官看不懂她在京城的弯弯绕绕,但是他知道,她一定在忌惮这里的什么。
说来,她在京城再没有纳妾。
会因为他吗?
“想什么呢?一脸的欲求不满!”
听见这话,苏祈盏本能的道“放屁!胡说八道什么!”
“说到这个……我说你是不是不行呀!自到了这就没见你疏解过,让老子检验检验!”说着就把手往苏祈盏裤裆里探。苏祈盏站起身躲避他的手“老子又不是四处发情的种狗。”
“好哇,苏展~你这是拐着弯骂人那~看小爷的【哗】手。”因为李大头被打了板子,这边的气氛特别的好,都高高兴兴的。虽然有军规不让士兵寻花问柳,喝酒赌博,不过这里的日子实在太苦,又逢交战,上面的人也就意思意思的抓一抓。
几个人勾肩搭背的在酒馆拼酒玩酒令,旁边有意勾搭爷们的女人搔首弄姿的故意往男人怀里蹭,她们并不是妓,却自愿用这种方式认识这些小将军,渴望能离开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被屠城的边疆。
苏祈盏光着膀子,他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右手端着酒碗,左手还拿着筷子使劲敲桌子。身上有诸多疤痕,肌肉结实高大威猛,引得女人们老是偷眼打量。其他人也是如此,没有衣衫整齐的,要么脱了要么领口歪着,要么衣襟半开,很是香艳。
和苏祈盏聚在一起的都是十□□到二十四五的少年郎君,他们没有京城夫郎们的鲜艳颜色,却有他们没有的男人味。
“哎~可不是你声音大就是……嗝~”其中一个二十左右的郎君打着酒咯道“就能耍赖了啊!今天小爷不让你喝酒,你得扒了裤子让我们检验检验是不是雏,兄弟们说是不是!”
其他人嗷嗷叫着是。不过,苏祈盏身手比他们好,还没有完全醉的少年郎们还是有理智的,没有动粗。
“怎么,拼酒拼不过直说啊,老子还能笑话你?每次都把你喝到桌子低下也是无趣。”苏祈盏放下酒碗坐着“唉~不行呀~”
“苏白白可不能这么说,有道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今天兄弟们高兴,也不能往不知人事上灌呀,你不会是不行吧,这可是大事啊,好赖你也是个校尉,不能人道太掉袁家军的威名了啊!我们不能让你拖累了名声。”
“袁家军的名声可不是靠【哗】女人得来的,不能杀敌只会【哗】逼算什么精锐。”
“好,哥们口才没你好,哥们不和你辩。十六娘,这样的可不容易,你要是能把他拿下,止不住是个三从四德的夫郎呢,就是他不带你走~”他掏出一个女真女人的金首饰“让他硬起来,这就是你的。”
众人又是鬼哭狼嚎的起哄。
苏祈盏无奈的笑“哎~你们可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