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公圈地屠杀平民的案子查到被诛九族的淮南王身上,滚着滚着滚到了锦衣卫南镇府司。
刑部,大理寺,都察院,锦衣卫共同调取南衙门的案宗。却发现独独淮南王的案宗不见踪影。
“大人想要收押南镇府司的人,也要走正常的收押程序,这样将人带走有些说不过去吧。”安静左手拦住想要捉拿南镇府司官吏案宗的女吏,俩人向他们的大人看去,刑部员外郎。那女人走过来道“刑部提审是奉了皇命,南镇府司丢了案宗难道不该拘押?”
“羁押是应该的,只三司皆在哦~还有锦衣卫。”男人吊儿郎当道“放你们抓人不太好吧?”
刑部员外郎眉头一挑道“这案子是我们刑部负责,各位协助,如今查到董进士这里,人是死了,可这口供还在,总是能找到线索,怎么就这么不巧合,大理寺的文书被烧的精光,到了南衙门案宗不翼而飞,嗯?白大人?”
白炎其笑容不变还是那副浪荡子的模样“既然刑部主审,大理寺督察,又连失证据口供,这人还是交到我们手里的好,毕竟刑部的大牢可是有名的容易囚犯自戕呢。”
锦衣卫的人不说话,她们只在旁边看刑部与大理寺打机锋。都察院的人官职比较低,若不是举荐人身份的疏漏,他们是不愿意卷进来的。
……
郎台还是老样子,坐姿优雅却懒洋洋的。她有些发呆,看着外面晴空万里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窗外疾步走来一个身穿褐色锦衣卫捉拿人犯时官服的男人,不得不说,这身官服还是男人穿起来更有味道气势。男人满头大汗,对讲书先生拱手“打扰先生,我找郎大人。”先生目光落在郎台身上,郎台拱手“学生有公事处理,请老师给假。”先生哪里敢拦。
郎台出来男人焦急的道“大人,衙门出事了,三司和北镇抚司的人都在!”
又有一个锦衣卫疾步而来“大人,先生让我将您的官服取来,只怕是要入宫。”他托着的赫然是飞鱼服。郎台皱眉转身去为学生专门准备休息的屋子走去,在里面将飞鱼服穿在身上。打开门道“走吧。”
头一个来的男人道“北镇抚司查到承恩公似乎与已经伏诛的淮南王有经济上的往来,都是后院的关系,因为是下人也就没怎么主意。只不知道为什么在大理寺关于承恩公家奴与名下掌柜的口供一夜之间烧了干净,纵火的是都察院一直力保举荐的地方进士,破格任大理寺卿。经提审发现这位大理寺卿是冒名顶替的,牵扯到了已经死亡的淮南王门客董进士身上。刑部来咱们衙门调取当时董进士临死的口供,却发现整本关于淮南王门客的案宗都不见了。”
要说这事顶天就是玩忽职守,郎台不过挂名,往底下人推,也没她啥事了。只是淮南王的谋反却是和郎台曾经办的那位亲王挂钩,也是被翻出来的。承恩公却是皇帝的亲姨母,锦衣卫总指挥使是承恩公的长女,这事锦衣卫就不能碰了。不得不交给刑部,只刑部尚书不得皇帝信任,宗人府的手段向来是跟着皇帝意愿走的,皇帝心知肚明他们不是报案的料,她向来以明君自居,她的姨母做这事她是不信的,索性三司加锦衣卫一起查,圈地也就罢了,公然屠杀平民可不是能善了与皇帝名誉有很大的污点。
这锅,不是那么好背的。
郎台穿着飞鱼服,把国子学的学生都吓了一跳,还以为抓人抓到这里来了。
等她一走,众人便炸开来,看看谁有最新的消息。锦衣卫出马办案,都是诛九族,抄家为结局,指不定谁家倒霉。
郎台到南衙门,刑部和大理寺还在抢人没完,闹到宫里去了。她只等着,皇帝肯定要传她的。
果然不就宫中就来了人传圣旨,要朗台入宫。
朗台在皇帝那挨了好一顿臭骂。锦衣卫指挥使也不得不避嫌,这件案子还要刑部继续查。
朗台也是不能碰这个案子的,第二天弹劾她的奏折开始纷纷扬扬的放在皇帝的龙案上。便是她的住宅不符合制式也被翻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