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来到朗台的二进院,咣咣的砸门,开门的是一个机灵的女厮,她将门稍微打开作揖道“各位官爷有什么事?”
衙役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脚踹开大门“抓捕昨日行凶的人贩!”十几号人哗啦啦的往里面冲,进了月亮门就傻眼了。
与她们正面差点撞上的是个年轻的女子,肤色极为苍白,唇红的让人以为是不是喝了血。她穿着一身官服,这官服众人俱不曾见过实物,不过京城新建的锦衣卫的文书他们都是知道的。
锦衣卫到达一定的品级或是皇帝御赐可着麒麟,飞鱼,斗牛,可见皇宠之重。
而这位这一身,虽不是那三个能吓死人的官服却也让人手脚僵硬身体冰冷。
若一定要简单来形容一下那就是戏服。
没错,戏服。
玉色的襯布圆领衫,鲜亮的褐色胸腹前绣的是虎豹带着大云滚边,金带皂靴大帽。颜色在阳光下愈发显得鲜艳刺眼,因朝廷对衣食住行都是有要求的,其余的睁眼闭眼唯独颜色图案料子,门脸,马车要求极高,不容一点点的逾越。也就是戏服能够五颜六色的不用担心被下大狱,满门抄斩。
而这女子身后成倒八字跟着一样褐色圆领衫,绣的却不是虎豹,虎豹是朝廷四品官员的制式。但也鲜艳的很,嚣张得很,狂妄的很。
“怎么?知法犯法?擅闯官员邸宅。”朗台笑的温文尔雅,语气不缓不慢“还是胆敢探拦截锦衣卫办案,嗯?”
衙役腿一软,没有半分美感的跪在地上,“小人不敢!”
“那你就替本官做一件事。”
衙役听见这话宛如喝了剧毒的人拿到解药忙道“大人尽管吩咐!”
再说许颜,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消息,派人去打听后来去的人也在没有回来,这事情蹊跷的很她连忙去找苏知县,只苏知县如今忙的焦头烂额,也不知道那位巡按御史大人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说溪水楼的风景好。
按照官场的规矩,这京城来人肯定要社酒宴款待“贵客”的,那溪水楼并不是没有什么不好,只是建立在湖水中央,且因为过年时郎大夫主就是死在那里,早早就歇业,只等着风头过去再重新开业。死人的地方,终归是忌讳的。
许颜将事情告诉苏知县,苏知县略微沉吟,叫了心腹守住鸣冤鼓,务必不能闹出什么乱子来,朗台的事情先且放在一边。就这短短一天的时间太多的准备要做。
整个县衙各部忙的焦头烂额,总算是有了模样。
第二日,御史到了。
男厮引领巡按御史等人入座,御史自然是要坐在上位的,其次的位置是清河县的父母官,却不想被御史拦了一下“苏知县,一会还有一位大人要来。”
苏知县一愣,忙答“不知道是哪位大人?”
巡按御史抚了下袖子坐在次座上道“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郎大人。”
苏知县不知不觉已经冒出汗来。
“呵呵呵,不知道这位郎大人什么时候能来?”
巡按御史抬眼看了下被吓得脸色发白的苏知县,“不知。”
下面的人自然不知道发生什么,其中一个四十左右的女子道“哎?课税司的人怎么一个都没有来?”
“是那,这么大的场合,课税司的人竟然都没有来。”
“巡按御史大人不是已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