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县强压心神,艰难的道“堂下何人击鼓鸣冤?”
那男子垂泪道“回大人。”他回的并不是苏知县而是巡按御史,“小人原籍邹水村,幼时家里逢灾将小人卖了出去,幸得一位好主子……”那人吐字清晰,明显是有人预先教好的。他将苏祁玉父亲真实的死因缓缓道来。
当年还不是知县的苏知县因无门路可走,听闻某位大人喜爱美男子,便将自己的丈夫送了过去,可谁知那人不是喜爱自己享用,而是喜欢抽打虐待,苏祁玉的父亲因那位大人酒后不明,被活活抽死。那人见打死了人,便为苏知县上下活动,补了缺。
“大人,我家夫郎为人良善最是好的一个人,却如此惨死,请大人为小民伸冤呀!”
苏知县急的满头大汗,索性双眼一翻装晕过去。
巡按御史冷笑,道“既然苏知县晕厥过去,明日再审吧。”
这事既然已经涉及到知府,便不是苏知县可以审的案子,自然而然移送到巡按御史的身上。巡按御史并没有用本地的人,而是她带来的锦衣卫。苏知县颤颤巍巍的被当做参与人询问,这事她只觉得晴天霹雳,只能一口咬死不承认。锦衣卫进知府府邸提任问案,不巧碰见来此寻找亲属的税课司的家眷。税课司大,副使被知府大人招来问话,一直没有归家。
锦衣卫有不经批文捉拿搜查的特权。
气势汹汹的锦衣卫开始搜查知府的院落,从冰窖寻找到俩个人的尸体,经验尸是生前遭遇过鞭刑等虐待,最后活活冻死在冰窖中。一时之间,这件案子成为震动全国的恶性案件。最先知道消息的不是京城里的人,而是隔壁的齐东府,济阳府等。
守着济南府尤为王爷,封为济南王,此处便是她的封地。
“长清府这知府可真是够倒霉的,偏偏这个时候被翻出案子来。她也是,什么时候对那俩个蝼蚁动手不好,偏偏巡按御史来恰好在清河县她动手,真是作死。”王爷懒洋洋的躺美人怀里道。
下手的属官道“王爷,这件事情只怕有蹊跷。”
“什么蹊跷?你可知与巡按御史一起来的那个锦衣卫郎大人?这位郎大人的父亲死在清河县,就他们给巡按御史接风宴的那个什么楼。”王爷不在意的道“这是给父亲报仇的呢。”
“君太后的独女,这事属下也有耳闻。只是郎大人的婆婆不是清河县的知县吗?这样一来波及的可不单单是长清知府。”
“知县的亲家就那么死的不明不白,呵~热闹啊还在后面呢!”俩个人同时噤声,外面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声音。果然一声惨叫打破俩个人的沉默。
“外面怎么回事!”房门被人暴力的一脚踹开,为首的是一个很年轻的女人,肤色异样的苍白。“王爷还请与下官走趟京城吧!”她迈进门来,身后跟着好几个锦衣卫,丝毫不客气的将刚刚还在说看热闹的王爷擒住。
“放肆!我是文祖亲封的济南王!你们谁敢动我!”
朗台似笑非笑的道“找块干净的布,堵了她的嘴。”
她不是皇帝的人,这次来山东,皇帝也没有给他们什么人,就这些人来调查一方霸主的亲王无异于找死,俩个人同自己的谋士一商量来了个声东击西。清河县闹大,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清河县与长清府的知府的身上,朗台带着人调查济南王,搜集证据。这年头,莫说是位血统纯正的王爷,就是巨商也会蓄养私兵,朝廷不让穿的用的多了去了,人就是这样,若是没有这规矩她也许还真没喜欢,但是全天下都要恪守的规矩,她偏偏因为破了,觉得自己不一样,心理满足。
这位王爷也没有太过分,毕竟黄色的大衫绣的是麒麟不是龙。不过,这一切都不再重要,你说你是猎奇,在皇帝于眼里可不一样。皇帝看见明黄的肚兜绣的龙的图案雷霆大怒,上至山东的三司下至济南府的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