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的温度和轮廓都是如此熟悉,方兰生的脸涨得通红,他低喘着气,一声声地喊木头脸。
木头脸,木头脸,木头脸。
黑暗的世界里,什么都没有,只有百里屠苏。他的温度,他的呼吸,他们像是融在了一起。当百里屠苏抱着他完全插入进他的身体,方兰生觉得自己像是躲在茧里的蚕,四周都是温暖的,连那些心慌和恐惧,都全然被挤出了心脏,丢到了外面去。
他在心里念道,方兰生你这个笨蛋,以后没了木头脸你怎么办啊。这么想着,他像是破罐子破摔一般地伸出双手,又紧紧抱住了木头脸的脖子。
百里屠苏迟迟不动,而方兰生的脸皮还没厚到能喊着木头脸快一点,他只能一遍遍喊着木头脸的名字。时间过得缓慢而煎熬,百里屠苏的克制正经受着巨大的考验,方兰生的声音又哑又软弱,像一只用爪子挠他心尖的猫。他的身体使劲往百里屠苏怀里钻,下面那处更是紧紧吸咬着他,温热得像是能要了他的命一般。百里屠苏低喘着气,有汗水从他的额发滴下来,顺着额角流入脖颈中,他双手压住方兰生的膝盖,低头望着那容纳下他的地方,一个没忍住,抵着那穴口就猛地用力插进去——
方兰生呜咽一声,他的身体抖了抖,抱着百里屠苏的手紧紧攥着。
“木头脸……”他哑着声音喊了一声,声音里不住发颤,这让百里屠苏屏着呼吸抽出来,又用力再插进去。
空气中的温度正在上升,方兰生的头上上下下地摩擦在枕头上,身体因为百里屠苏的抽插而一晃一晃,膝盖被用力抵在身前,双腿虚弱地折在半空中,百里屠苏眉间的朱砂记像是被水洗过一样的亮,他低头咬住方兰生的耳朵,这让方兰生一阵哆嗦。
他的腰不自觉摆动起来,凌乱的头发散在枕头上,早就被汗水湿透了,满是淤痕的身体自内而外透发出一层微微的薄红,像是害羞,又像是知耻,而腿间那处更是如同熟透的果实,前面硬挺挺地站立着,后面更是被插得不住流出透明的液体,因为撞击而迸溅,沾得百里屠苏腿间都是。
这让百里屠苏几乎要红了眼,十七岁的少年,无端拥有了一份他从未敢想过的记忆和灵魂,他看着面前的方兰生,这个一度他连吻一下都不敢,抱一下都要紧张很久的人,现在却……
还是说,他一直都在与自己做着这种事,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开始。夜里被逼着乖巧而听话地躺在床上,白天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才能对他发发那点小小的脾气。
说木头脸你真讨厌,说你喜欢我,可我不喜欢你,
说你抱我干什么,我和你又不熟……
不熟……?
那他们这算什么……
……那方兰生,又到底把他当什么?
百里屠苏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方兰生的呜咽声像是哭了,百里屠苏飞快的抽插和越来越深的进入让他觉得害怕。他的手紧扯着身下的床单,连那床单都被他们的汗水浸透了。
这一场雨下得大极了,雨滴敲打着屋顶的砖瓦,发出叮当不绝的响声。肉体剧烈地撞击交合,百里屠苏的阳物一次次捅入进温热柔软的更深处,他按着方兰生的身体盲目地操干着,交合的部位发出戳刺一般的淫靡水声。
方兰生脱力一般摇着头,他在百里屠苏的一次挺入中泄了,白色的浊液溅在他自己光裸的小腹上,他哆嗦着身体,下身不住收紧,紧紧咬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