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忙道:“我不常来,孩子认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他可比明儿乖巧多了!”
周彦华今日在家,赫连平前来找他喝了些许酒,两人皆有些醉意。
许是周彦华转眼便不见在跟前的周洲,酒意顿时醒了大半,出屋见我抱着周洲带了阿姊来家,忙上前问道:“不是说会多住几日么?”
话虽如此,他依旧上前与阿姊打了声招呼,满是歉意地道:“你来得匆忙,家里没准备什么,失礼失礼。”
我将周洲放下后,瞪他一眼:“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大姊的事,我来安排便好。你顾好孩子!”
阿姊身子有恙,我为她安排好房间后,又去厨房煎了药,待她喝下,便嘱咐她好好歇着。
回屋找到周彦华,看他陪着周洲在门前玩耍,我将在厨房煮的醒酒汤盛了一碗送到他面前,面有不悦地问了一句:“怎么又喝了许多酒?”
周彦华接过碗,道:“子舒要外调了,等新官上任交接过后,这几日也会离开了。一时喝多了。”
我心中万分惊诧,脱口问道:“炤儿也会随他一道去?”
周彦华弯唇笑道:“皇上派子舒去的是极寒极苦之地,也是为了将来召他回京委以重任,才想着让他在这一年里做出一番大功绩。他没想过带炤儿去,就怕炤儿不依。”
我叹了一口气,没多说什么。
依周炤的性子,即便赫连平再反对,她断然不会让赫连平一人只身前往那寒苦之地。
“赫连老爷在炤儿那边么?我去送些醒酒汤过去。”
周彦华拉住我的手腕,笑道:“他和炤儿有些话要说,先别过去。”
听他如此说,我索性依了他的话,重新坐在他身侧,看着周洲一个人欢快地玩耍着。
正自出神间,周彦华将我耳际垂下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看着我,问道:“有心事?”
我浑身一震,笑着摇了摇头:“没事。”
周彦华显然不信:“美珠,若有什么事,都可与我说说。”
我望着他,点点头:“嗯,我会的。”
似乎是这般冷淡生疏的态度令周彦华黯淡了眼眸,他垂着眼眸端详着我的脸,一点点凑近,轻轻碰了碰我的嘴唇。
不管时隔多久,他的温柔依旧令我眷恋,不自觉地闭了眼,慢慢加深了这带着些许醉意的吻。
“爹娘亲亲……不能看!不能看!”
正是情浓时候,周洲这道稚嫩清脆的声音仿若当头冷水,瞬间唤回了我的意识。
我推开周彦华,暗暗掐了掐周彦华的手臂,小声埋怨道:“都怨你,在孩子面前也不知克制一些。”
周彦华忍着笑意抓住我的手,转头对捂着眼睛却又透过指缝偷看的周洲说道:“别捂着了。”
周洲的头却摇得似拨浪鼓般:“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周彦华的脸色顿时变了,肃容道:“从哪里学得这些话?”
周洲战战兢兢地上前,撇着嘴,满腹委屈地道:“小姑父。我看见姑姑和小姑父亲亲……小姑父教我……非礼……”
周彦华道:“一知半解的话,日后不要乱说。”
我看周洲眼中盈满泪水,瞪了周彦华一眼,忙抱过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