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也顾不上还未生起的火和还未下锅的面了。
直觉里,我总觉得阿娘与巧兮出了事。
打定主意,我迈开脚步就向院门外跑去,怎奈双脚疼痛,这一着急,险些跌倒在地。周彦华从身后拉住我的胳膊,低低说了一句:“你在家里好好歇着,我过去看看。”
我心急如焚,哪能安心地在家等消息?
“我总觉着娘与巧兮出事了。”我拉住周彦华的衣袖,乞求道,“你带我过去吧。”
周彦华只得应下了。
我原本还十分好奇,今夜的白水乡格外的安静,原来乡民都聚集在了月老祠前。
月老祠前,灯火通明,里三圈外三圈地围满了乡民,一片嘈杂。
我与周彦华还未走近,便有外围的乡民认出了我们,高声喊了一句:“鱼二姑娘和周先生来了!”
话音一落,人群便自觉地让出一条道来,纷纷扭头向我们看来。
见到这般阵势,我心中愈发不安,提起双脚一步步向月老祠前走去,每踏出一步,宛如行走在烙铁刀尖上一般,割肉钻心般的疼痛撕扯着我的神经,让我头脑发昏,背后竟已是冷汗涔涔。
“美珠。”
耳边响起周彦华温和的声音,我的意识又一点点被拉回了现实,强打精神向前而去。
月老祠的大门紧闭,有烛火从内/射出。我却不知里面是谁,又发生着什么。
再定睛看去,却看到阿姊正焦急万分地守在祠堂门前。
在周彦华的搀扶下,我缓缓上前,在祠堂门前站定,轻唤一声:“大姊。”
阿姊茫然地回头看着我,眼中亮起的光芒转瞬即逝,随后垂下眼帘,温婉笑道:“你与周先生都来了。”
我微微一笑,目光转向紧闭的祠堂大门,问道:“谁在里面?”
阿姊垂眸,缓声道:“娘与你带回来的小姑娘在里面,隔壁的张婶母子也在……孩子,我托亚群在家里看着。”
我眯了眯眼,回头看了看这个时候仍守在此处看热闹的乡民,心中更疑。
在乡民交头接耳的时候,我只是偶尔听到几句“那姑娘忒傻”“可怜了那样好的一个姑娘”的只言片语,却不知具体发生了何事。
既然在此遇上了阿姊,我也便当面问了:“大姊,你与我说说发生了何事吧?”
阿姊点了点头,思索片刻,正开口说了一个字,周彦华却道:“美珠脚上有伤,找个地方坐下说吧。”
闻言,阿姊忙低头看向我的脚,眼中满是关切担忧,我笑着说道:“你别听他危言耸听。不过是脚底磨破了皮,没那般严重。”
即便我如此说了,阿姊也丝毫不敢大意,忙道:“既是有伤,那便去祠堂后坐着说吧。”
待坐下后,我便迫不及待地催促了一遍,阿姊嗔怪地看了我一眼,打趣道:“何时这般性急了?”
我讪笑:“我这不是担心娘与巧兮么?娘与福多没与你说过巧兮是娘新认的干女儿么?如此一来,姊姊口中的小姑娘可是我们的妹妹呢!”
阿姊笑道:“倒是听娘提过,却不知祠堂中的那小姑娘便是。”
“好了,言归正传,大姊快与我说说究竟发生了何事?”
阿姊叹道:“小鱼儿,你得答应姊姊,知晓一切缘由后,不准做傻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