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思维是错的。
宁哲回顾了一下当初冯玉漱驾驭‘业夭’的过程:
‘业夭’的规则,是让受到规则影响的人与自己的影子分开,变成两个互相独立的个体,但这两个个体之间的状态又会相互同步。人受了伤,缺了胳膊少了腿,他的影子便也会随之残缺,反之亦然。人的影子受到伤害,那么此人的本体也会在同样的位置同步受伤。
当时的于子千人在高楼楼顶,远程控制着自己的影子悄悄潜入医院,然后被宁哲发现并破解,宁哲于是前往寻找他的本体。
于子千的影子在逃离医院回防本体的过程中被冯玉漱拦住并踩中。在冯玉漱的足尖触碰到他的影子的那一瞬间,有两条规则被触发了。
其一是特让,特让的规则是踩影即死,无论对方是谁,只要被特让接触到影子,随之而来的便是一次直截了当且无法规避的【即死】效果,这是一条即死规则。
其二是业夭,业夭的规则是将本体与影子分离,且互相同步二者的状态,影子受伤便相当于本体受伤,影子被斩首,本体的头颅也会与脖子分离。
冯玉漱踩在于子千影子上的那一脚,同时触发了特让的即死,和业夭的同步。
于子千死后,‘不可直视之神’失去了束缚,被宏观展开在桃源市,业夭则是无缝衔接地寄宿到了冯玉漱身上,成为了补全特让缺陷的一环。
冯玉漱能驾驭业夭并不是因为她杀死了业夭,而是因为宁哲破解了业夭的规则,又由她来逆向执行了这条规则。
【破解规则的运行逻辑,然后将这个逻辑逆向执行。】
这便是以身驭鬼,自我升格的方法。
同理,宁哲之所以能在何家村里驾驭召又和太易,也不是因为他杀死了这两只鬼,而是因为他窃取了太易的身份,又让召又触犯了死忌,逆向执行了这两只鬼的核心规则。
每只鬼都有其独一无二的核心规则,每只鬼都有它独一无二的驾驭方式。
太易的规则是窃取身份,驾驭太易的方法便是窃取太易的身份。
召又的规则是趋吉避凶,驾驭召又的方法便是让召又触犯死忌。
现在也是一样。
想要驾驭‘不可直视之神’,便需要找出思想钢印的规则运行逻辑,然后逆向运行这条逻辑。
这也就意味着他需要……给神打上思想钢印。
神无形,月无相,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真不知道于子千当年是怎么驾驭这只鬼的……”宁哲叹了口气,说出口来是喵的一声。
圆圆的月亮爬上天空,宁哲站在树梢上抬头望月,忽然,他脚下一滑,从树上掉了下去。
“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