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洛闻言皱起眉头,脸又扑红。
他大步走到床榻前,撩起红帘,羞恼道:“我若不这么说,那些羞人的事情就要被他说出来了。”
殷故见宁洛这般恼羞成怒的神情,忽
', '')('的勾唇一笑,微微歪头瞧他,道:“好像自见小郎君起,小郎君就总是会脸红。这么容易害羞吗?”他又来了。
就算病魔缠身也堵不住他那张爱调戏人的嘴吗?!
宁洛羞恼得直发抖,猛地将红帘一放,二话不说转头便往殿外走。
殷故见状,笑问道:“小郎君去哪里?只丢我一个病人在这吗?不顾夫君死活了吗?”
宁洛推门的动作一滞,微微侧去发红的脸看他,道:“我去叫人煎药,你好生躺在这别乱跑,怎么也死不了的。”
说罢,他在殷故回话之前仓皇推门而出。
踏出兴云殿,顿时有种逃出生天的释然感……
宁洛长松一口气,抬眸正巧见有一鬼侍女守在殿门外,于是他拿着药方走近,礼貌道:“抱歉,可以麻烦你帮我照着这个方子煎一副药吗?”
侍女看着年龄不大,约莫十六七岁,身穿红色嫁衣,散着头发,模样乖巧。
侍女接过药方,粗略扫了一眼,问道:“是方才郎中给殷公子开的药吗?”
宁洛答道:“嗯。”
侍女细心问道:“要吃几日?一日几副药?一副几次?”
宁洛道:“一日一副药,一副两次,一直吃到殷公子病好为止。”
侍女点点头,又问道:“是膳前服用,还是膳后服用?”
宁洛答道:“膳后。”
侍女再颔首,道:“嗯,我知道了。宁公子放心,我现在就去吩咐药房煎药,再叫厨房做些吃食来。对了,可有忌口?”
只是几番询问,宁洛心中顿感惭愧:她竟如此细心,换做是我,恐怕只会傻愣愣的拿方子去煎药,问不出这些问题来……
宁洛答道:“忌生冷,忌辛辣即可。”
侍女道:“好,宁公子可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宁洛讷讷道:“好像……没有了…”
侍女颔首,带着药方离开。
宁洛背过手,手指在袖中相互揉捏,他垂下头,心忧道:“相比起来,我也太不细心,太不体贴了……昨夜殷郎赤着半身送我回来,我竟也没察觉不妥。若是当时我能提醒他将衣裳穿上,他现在也不会生病难受……”
宁洛自责的轻轻哀叹一声,抱着膝盖坐在殿外长阶上。
他遥望宫外灯火通明,心中更是自责:“倘若昨晚我推开他,但凡我昨夜有一点反抗,殷郎也不会……”
突然身后兴云殿内突然传来“扑通”一声,随即是殷故一声大叫。
宁洛心猛然一提,不由多想立马起身跑回殿中,只见殷故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唯嘴巴还在痛苦呻吟。
宁洛见状,吓得连忙跑上前,吃力的将殷故半身扶起,让他躺在臂弯里。
宁洛焦急问道:“殷郎,怎么回事,怎么从榻上摔下来了?不是才叫你不要乱动吗?不是才……”
宁洛说着,声音突然哽咽,接着嘴巴委屈的瘪起来,泪眼婆娑又故作坚强的望着殷故。
他好自责,突然汹涌的愧疚感捶打泪腺,叫他脑袋又糊作一团:要是方才我没有走开就好了,为什么要走开呢?我若是没有走开,要是交代完药方就立马回来,殷郎也不会摔下来,更不会痛上加痛……我真是……
见宁洛眼泪悬挂,殷故痛苦的表情瞬间僵住,说话忽然结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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