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就看准了你好说话,一直缠你,闹你,还抱着你的腿喊‘小爹爹’。”
殷故的声音令他安心,宁洛趴在他身上,渐渐感到困乏。
宁洛语气温柔,声音放轻许多,显得有些有气无力:“嗯……然后呢……”
殷故似察觉到宁洛已困乏,于是刻意放轻声音,放缓语速道:“我们家小郎君心善,做不到见死不救,只得把他给捡回来了。”
宁洛闻言,哼唧着轻声一笑,又问道:“那他为难你了吗……?”
殷故:“没有,算不上为难。”
宁洛渐渐睁不开眼了,殷故发梢的淡淡桂花香伴他安然入睡,回应的话渐渐变成悄声嘟囔:“嗯……那就……好……呼……”
殷故沉默片刻,撩起宁洛的长发,微微侧目,听宁洛睡着后沉沉的呼吸声,未忍耐得住,侧头亲吻他白皙的后颈。
可这吻又极轻,未留下一点痕迹,生怕将他弄醒。
殷故小心翼翼将宁洛安置一侧,为他盖好被褥后,侧躺一旁,静静凝他许久。
弥河山的冬天没有墨城的冷,宁洛眠时不喜亮,再给他盖上一层厚被后,殷故将那取暖的火盆也给灭了。
宁洛睡眠浅,以往听着鸟啼都能醒,这次却睡得香甜。
第二日醒来时,殷故还未醒。
宁洛朦胧着眼,脑子还有些晕乎。殷郎……
他看着眼前熟睡的人,慢慢开始回忆昨晚的事情:“昨晚怎么突然就睡着了……?愈心绫还在腰上,昨晚没做吗?都把我抱到腿上了……好像一直在闲聊,说的都是好几百年前的事情。”
宁洛眸里的情水淌了出来,心中又甜又暖:“几百年前的事情他还记得这么清楚……”
他没忍住将手伸去,挑起一只手指轻抚他的脸颊,才触上,却又似摸上火炭般立即弹开。好烫。
殷郎的身体好烫。
宁洛一脸惊诧,再度将手指伸去。不止是脸,脖子、手臂都一样在发烫!
难道是发烧了?
宁洛心猛然一提,迅速将手掌贴上殷故额头,放在往日早该被折腾醒的殷故,这时才缓缓睁眼,看见宁洛一脸慌张,不由皱起眉头,抬手轻抚宁洛的脸颊。
这一触,殷故手一抖,皱眉道:“怎的这样凉……”
宁洛猛地坐起身,焦急道:“殷郎,你身体好烫,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晕不晕,口渴不渴??”
殷故的反应相比以往要迟钝一些。
他闻言摸了摸脑袋,缓缓道:“好像是有点头晕……”他说着,坐起身,“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宁洛见状,连忙掀起一旁的披风给殷故披上,并道:“怎么可能没事!”
宁洛从小不是没生过病,殷故现在的体温可比正常人发烧还要烫上许多。
鬼也会生病吗?
宁洛心有疑惑,却又想起殷故还未当上鬼王时,落难鹤县奄奄一息的事迹。
加之现在心急如焚,也顾不得太多,一把摁住殷故的双肩,道:“你且在此休息,我下山去给你找郎中来!”
殷故见状,无奈笑道:“小郎君,郎中进弥河山,恐怕连迷雾阵都破不了呢。”
宁洛一愣,又道:“那你速速穿衣,随我下山,我们去找郎中!”
殷故抬手揉了揉宁洛的脑袋,好声安抚道:“然后郎中一给我把脉,就说我已是个死人,没得救了?小郎君,莫慌,我没事的。”
说罢,殷故便要下床,却才站起来没走两步,身体就重重往边上倾斜,吓得宁洛连忙跳下床去扶他。
但殷故沉,宁洛又没劲儿,只能抱着他,两人一块儿坐到地板上。
殷故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捂着昏沉的脑袋,还怕宁洛担心,故意玩笑道:“昨夜还说要停几日,今日就衣不蔽体的缠着我了吗?”
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