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洛觉着殷故真能干出这事儿来,一时也摸不清他是在说笑还是准备动真格的,于是苦笑道:“倒也不必……明宇一路颠簸也是辛苦了。今晚就先将就一下吧,明日我再带你去酒楼。”
明宇呜呜嗯嗯的,疯狂摇头,突然,他灼热的视线穿过宁洛,忽的一亮,然后雀跃的招起手来。
宁洛才
', '')('要回身看去,便听见陈仙君的声音响起:“啊~抱歉抱歉,来得晚了些。咱们家大小姐没给你们添麻烦吧?”
小道士见到仙君,立即双眼冒光,举着手就跑了过去,乖巧的抱紧大腿,也呜呜嗯嗯的说不出话来。
仙君见状,会心一笑,温柔的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道:“被施禁言咒了吗?是不是因为方才太闹腾了?”
小道士一脸委屈的摇头。
明宇见状,立即扑到仙君身边,抓着仙君另一边手臂,呜呜嗯嗯的对小道士一顿输出。
宁洛望着他们,不由无奈一笑,又想走近去劝架时却被殷郎一把拉住。
正是疑惑,又听仙君像哄小孩子一般,揉着明宇的头发,笑眼柔声道:“你总算来了,不早不晚,正是时候。”
不知怎的,宁洛忽然感觉全身起鸡皮疙瘩。
这是仙君??这是陈仙君???
莫不是被什么鬼怪附了身吧!陈仙君何时这样对他们说过话!
身旁殷郎更是直言道:“令人作呕……”
宁洛嘴角抽动,却是见明宇双眼冒星星,像只小狗一样朝他摇尾巴。
不由暗暗感叹:真是一物降一物……
不过好在,火药味淡了些。宁洛松了口气,转头看向殷郎,悄声疑惑道:“好奇怪,我至今没想明白,他们是何时好上的?”
殷郎抱着手臂,对宁洛弯眼笑道:“总之,定是陈仙君先动的手。”
宁洛:“真的?”
殷郎郑重的点头:“毕竟鬼王一脉没一个好东西。专爱勾搭人间男子。”
宁洛无奈笑道:“怎么把自己也给骂了。”
殷郎笑了笑,却忽的笑容一僵,扭头看向不远处。
宁洛顺他目光看去,却什么也没有。宁洛寻思着,殷郎定是看见了什么他看不着的东西。
没一会儿,之前负责看护前住持的小道士哭着冲入视线,大嚷着:“师傅!师傅!师傅殁了——”
宁洛心一提,猛然看向仙君,而仙君更是动作一僵,笑容瞬间没去,怔愣片刻后立即转身往前任住持的房间跑去。
明宇见状,连忙追去:“陈仙君,等等……!诶?能说话了?”
宁洛转眸看向殷故,却是见他神情凝重,眉头紧蹙,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继而牵起宁洛的手跟了上去。
只是晚了几步,悼念的禅房便挤不进去了。
观内的道士将房间堵得水泄不通,只有哭声络绎不绝的顺利穿梭。
宁洛听不得那哭声,一听便心揪疼,于是默默侧身往殷故怀里贴了贴,眉头紧拧着,脸色难看急了。
深更半夜哭丧,沽鹤观不过才闭观三日,就接二连三的出了各种变动,宁洛简直不敢想,待重新开观时,前来祈福的人会是怎样的反应。
忽然殷故抬手搂住了他的肩,低声道:“亡者留有遗嘱。”
宁洛心头颤了颤,才想起殷故耳力好,应是能听见房内交流声的。
殷故:“‘吾身虽死,吾魂俱在。吾徒天资,承观一脉。葬吾身于弥河,镇野鬼于乱世’。”
宁洛听明白了,前任住持一是说明仙君的天资聪颖,能力足以承沽鹤观住持一职。二是交代仙君,将老住持的骨灰埋入“弥河乱葬山”,以镇山中孤魂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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