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仙君笑着,一脸的成竹在胸,拔下了宁洛的一根头发。
宁洛疑道:“这是何故?”
陈仙君笑道:“姐弟血脉相连,只用这一根头发,我便能算出你至亲的方向。”
', '')('只见陈仙君端来碗米酒,又拿把银刀划破手掌,将血滴入碗中,然后再将头发放入。他掏符念咒,没一会儿便有了答案。
“至亲在东南。目前一切安好。”
宁洛感疑:“怎会?我就是从东南永和城来的。”
陈仙君愣了愣,皱起眉头。要来了宁纾的名字与生辰八字,又重新算了一卦,最后改口道:“在东北方位,周围热闹繁华,应是在息城城中。”
宁洛垂眉,早猜到是如此,心情也就没有多大波动。
但于心中还有一一问不得解,于是他问道:“陈小道长博览群书,博古通今,可否告知我,愈心绫的来历?”
这一路与陈仙君的短暂相处,宁洛已知他对此绫颇有见解,而此事又与殷故有关,宁洛实在心中困惑。
陈仙君明显一怔,心虚的别过眼神,道:“突然问这个做什么?他给你,你便用着好了,知道这么清楚作甚?”
宁洛蹙眉,问道:“难不成,小道长是怕告知我后,被殷公子记恨吗?”
人可以死,面子不能丢,陈仙君立即直了腰杆,义正言辞道:“怎会!我可是小半仙!仙能怕鬼吗?!不就是愈心绫吗?我告诉你便是!”
说罢,陈仙君起身,领着宁洛去往沽鹤观后院的藏书阁中,随手抽出一本古籍递到宁洛手中,然后倚着书架道:“自己看,一百二十八页。”
宁洛翻书,便见“愈心绫”三字,随口笑着夸了句:“不愧是博览群书的小道长,真厉害。”
渐渐地,他笑不出来了。
只见书中这般记载:“愈心绫与制者同生共亡,取长生骨所制,有疗愈治伤之奇效,使用一次,制成者承钻心剜骨之痛。”
宁洛的心咯噔一跳,眉头忽的蹙在了一起,眼中顿时流出震惊,胸口深处隐隐作痛。
陈仙君见他这番表情,心中有话却也不忍道了。
宁洛的声音颤抖着:“这是何意……?钻心剜骨之痛,对谁?”
陈仙君答道:“用的谁的骨头制的愈心绫,便是对谁。”
宁洛嘴角不自觉抽动,又问:“取长生骨……何意?”
陈仙君又答道:“取长生或不死之生灵的骨头。当然,鬼也……”
宁洛顿时觉得呼吸困难了,一口气堵在胸口,尤为难受。
这么说来,自己每每受愈心绫疗愈时,是殷故一直在默默承伤。
宁洛顿感心痛难耐,不由得将书卷握皱,自责又痛心的咬牙切齿道:“他为何不说呢……?”
陈仙君伸手轻抚他背以作安抚,好声劝慰道:“别想那么多,说不定不是他的骨头呢?他这么强,随便抓只长生灵兽宰了,再取骨头做不就好了吗?”
宁洛又问道:“灵兽死后的骨头,还算长生骨么?”
陈仙君哽住了。
他不知宁洛也曾读过古籍。曾有典籍,西域古国大帝为长生而寻中原神鹿,将其猎杀取血后,神鹿便化为尘埃入土。
而愈心绫与制者同生共亡,神兽去世,绫便没了治愈之力。
宁洛恍然想起在慕卿山上初次使用愈心绫的夜晚,半夜梦醒,见殷故蜷着身体,好似隐忍剧痛,当时不清醒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如今却全都明白了。
明白得令他痛心。
他紧着眉,眼中含泪,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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