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身躯踩碎如烂泥。
陈仙君愣住,欲言又止。
他又前进,鬼怪竟纷纷退让。陈仙君见状,连忙收了符咒紧跟上去。
这回陈仙君不敢多嘴说他的不是了,安静如小猫。
识时务者,还得是陈仙君。
宁洛手勾着殷故的一肩,轻声道:“殷公子,放我下来吧,我其实自己能走……”
“不放。”
“殷公子……”
这时陈仙君突然道:“哎哟你就老实让他扛着吧,跟着他不会受伤!”
陈仙君说的是实话,却叫宁洛有些难为情了。
被一个男子这样抱着走,怎么想都显得怪怪的吧……
不过,殷故看起来有些气恼,宁洛想着还是暂时先由着他吧。
没走一会儿,便顺利到城门前,一个陶罐就摆在道路正中央。
殷故上前一脚踢碎,里面的断臂落了出来,宁洛见状,下意识身子一缩,把头往殷故怀里侧了侧,又说道:“这想必就是那梁家二公子的手了……”
陈仙君上前仔细瞧了瞧,又环顾四周,纳闷道:“这雾怎么没消?”
宁洛答道:“我们现在只破了一个罐子,还得再找到另外三个才能破阵。”
陈仙君一拍脑袋:“哦对,对对对,四个罐子四个罐子。那另外三个在哪?”
宁洛猜测道:“应是在其它三个城门。殷公子……”
陈仙君立即道:“啊对啊!你这么牛,要不你变几个分身去呗,省得我们冒生命危险到处跑啦!”
殷故怒瞪他一眼,他立即怂得收声。
殷故将宁洛靠城墙放下,解下带血的愈心绫,眼底的心疼便是再也藏不住了,止不住的汹涌起来。
宁洛抬手,轻落殷故的掌心。殷故抬眸,他便眯眼微笑道:“没事,它一直护着我。”
“……”
“疼吗?”
“不疼,殷公子安心。”
殷故垂下头,满眼自责。他捏紧愈心绫,缠上宁洛的脖子。
陈仙君眉头微蹙,看了看殷故,又看了看宁洛,似有话说,却还是没说出口。
宁洛轻咳一声,声音已恢复正常,不由勾唇一笑:“谢谢殷公子。”
他却依旧垂着头,一双拳微微颤抖着。
渐渐的,雾散了。
宁洛抬头,又见光明,遂眯眼笑道:“多亏你了,殷公子。”
殷故却依旧垂头不语。
陈仙君感到尴尬了,立马甩动拂尘,说道:“我突然想起观中还有事,我先走了!公子,你得空就来观中找我啊!我一直在的!”
陈仙君跑得快,一溜烟就没影了。
现下只剩宁洛与殷故,见他依旧垂头,便温柔的问他:“殷公子怎知我有难?”
“……”
“发带上沾了你的血,便知道了。”
宁洛笑笑:“原来如此。”
殷故却凝了凝眉,问道:“既遇危险,为何不心念我名?”
他语气沉沉,一时叫宁洛辨不清他的心情了。
好似自责,好似担忧,好似心疼,又好似难过。
宁洛不说笑了,坦诚道:“我正是知道危险,才不想让你涉险。我知道殷公子厉害,但也不该为我平白无故的受到灾祸。”
殷故却道:“若你出了事,才是我的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