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纾听罢,没耐住噗嗤一笑:“你怎么同阿洛似的,一说鬼不好,便开始替鬼说话。”
明诚眯眼笑笑:“我这不是替鬼说话,只是阐述事实。难道,我不幸成鬼后,纾儿就会惧怕我吗?况且,于我而言,宁洛开心幸福便好了。”
宁纾止了笑,满眼爱意的看他:“能有你这样的姐夫,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
明诚轻笑,回道:“能有你这样的娘子,也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
“对了,阿洛走时好像没有带上冬衣,回头我得给他做一件,明郎你可得记着提醒我。”
“好。”
“要不要我也给你做一件?”
“娘子是怕我吃醋才匀我一件的吗?娘子待我可真真好。”
“哈哈……”…………
半月后的鬼牢中,殷故紧紧抱着宁洛,一手遮他双目,一手紧扣其腰,红瞳一瞪,地上桀桀狂笑的女孩便瞬间失了声。
宁洛被擒着,双手回扣着殷故的手臂,奋力抓挠着,嘶声裂肺的喊叫,宛如一只发狂的小老虎。
狱卒与两位鬼差皆已看傻眼。
殷故小臂上被挠出一道道血痕,殷故凝眉咬牙,随即转头冷言道:“带走。”
狱卒被宁洛吼得有些走神,竟没听见殷故的命令,还傻愣的押着那女孩。
随即殷故恼道:“带走!”
狱卒一吓,连忙扛着少女匆匆逃离。
殷故紧紧抱着宁洛,不停安抚:“小郎君,小郎君,听我说……”
可宁洛已然停不下来。
他脑子发热,浑身都烫。
他泪如雨下,嗓子嘶哑。
他手挠蹬腿,若是殷故在此时撒手,恐怕真会直接就冲出去寻仇。
如此多年,殷故从未见宁洛这般抓狂过。
而宁洛,脑中不停回荡着曾经与宁纾同游永和城时,宁纾笑对他说的话:“我前段时间发现书院后墙破了个洞,有个小乞丐住那,我见她可怜就递了个馒头给她。没想到她嘴还挺甜,一直‘姐姐姐姐’的叫我。”为什么?
宁洛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这般对她呢?
姐姐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