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贺老三把酒壶捂进怀里,提防地瞪着她,“我可警告你,不许再抢了,不然我跟你急!”
景玓别开脸,干脆不理他。
她现在琢磨的是,如果景知婳和景知琇真做了淮王侧妃,以她们的脑子,究竟是选择做淮王的棋子、还是做皇后姑母的棋子?
“对了,小姐,送消息来的人还说了一件事。”香杏突然想起来,赶紧又禀道,“听说今早夏二公子又派媒婆去了侯府向四小姐和五小姐提亲,不过还是被侯爷拒绝了。”
景玓嘴角狠狠一抽,“他还真是会‘趁虚而入’!”
袁甄和夏长皓母子真是……
别人做人是为了一张脸,他们做人那是脸都不带!
“小姐,夜大公子求见。”门外突然传来柳妈的声音。
景玓立马朝贺老三看去。
易容成马进的贺老三瞬间瘪起了嘴,并把酒壶藏进了怀里,然后躲到了门后。
对于他‘藏猫猫’的本事,景玓自是不用担心。除非他自己想见夜迟瑟,不然夜迟瑟休想找到他。
很快,她去了前厅。
夜迟瑟见到她,也没有拐弯抹角,“王妃,你最近对寻找贺老三之事似乎有些懈怠,不知是何缘由?”
景玓微微一笑,“夜大公子,我最近的确没把贺老三的事放在心上,可这也不能怨我,想必你也听到了一些消息,最近我和王爷身边发生的事太多,真顾不上别的人。包括你,我和王爷都有些怠慢。”
夜迟瑟眸光深邃地盯着她,突然问道,“近日王妃出行怎不见那位老仆从跟随?”
景玓眼睫微闪,随即回道,“你说马进啊?他今日身体抱恙,我让他在后院歇着。”
“是吗?”夜迟瑟凉薄的唇角突然勾勒,“王妃对那位老仆从格外看重,既然他身体不适,为何不见王妃为他请大夫?”
“哎!他年纪大了,都是些陈年旧疾,我是想给他请大夫的,但他嫌麻烦说什么也不同意。”
“听说王妃身边还有一名女医,既是医者,为何王妃不让她去为那老仆从看诊?”
“……”景玓蓦地僵住,随即变了脸。
“王妃。”夜迟瑟起身,凉薄的唇角虽勾勒,可笑意却并不达眼,“既然收了夜某的银子,答应与夜某合作,应该言而有信才是。”
景玓无话,只能干瞪着他。
上次那几个劫匪肯定是他的人!
那时候起,他就已经知道马进是贺老三了!
“又不是我要把他藏起来,是他自己不愿现身的,我有啥法?”
“可你知情不报。”夜迟瑟深邃的眼中多了一丝嘲讽。
“那我现在不是报了嘛!”景玓微微扬起下巴,“没错,马进就是贺老三。”
“你!”夜迟瑟俊脸瞬间又沉又黑。要不是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他定要骂她无耻!
要说心虚,景玓还是有的,毕竟收了人家不少好处费,人家也不是大冤种,找她讨要说法也是理所当然。
只是……
她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夜大公子已经知道马进就是贺老三,那我也不瞒你了,说实话,真不是我要把他藏起来,是他有个人原因不便现身。你找他的事他也都一清二楚,他也告诉了我他现在走不了。”
夜迟瑟沉眉,“他知道我寻他的目的?”
景玓点了点头,“知道。但他现在有不得已的苦衷,没法离开大蜀国。”
别说贺老三自己不想去神坞族,就算夜迟瑟要强行把他带走,她也不会同意。
毕竟她还要靠贺老三回家,他把人带走了,那她怎办?
夜迟瑟一脸沉色,抿紧薄唇久久不语。
景玓也不说话了,毕竟该说的她都说了,接下来他要如何做,可不是她能干涉的。
许久之后,夜迟瑟才又问道,“可否让我与他见一面?我有一事需当面请教他。”
景玓思索了片刻后,点头,“好吧,我帮你问问。”
“那我回房等消息。”
说完,夜迟瑟便朝厅堂外而去。
就在他即将要踏出厅堂时,一抹倩影突然奔来,险些与他正面撞上。
“呃……”夏长玲刹住脚,抬头望着门槛内的男人,直接看愣了,“这……这位公子是?”
“借过!”夜迟瑟正眼都没给,沉着脸绕过她然后阔步离去。
“大嫂,他是谁呀?”夏长玲赶紧向厅堂里的景玓问道,还频频回望男人离去的背影。
“他是神坞族的大公子夜迟瑟。”
“神坞族的大公子?”夏长玲美目闪出亮光,脱口赞道,“传闻神坞族的大公子不是杀人如麻的魔头吗?怎么他长得如此俊朗?”
“……”看着她一脸花痴相,景玓心下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随即问道,“三妹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