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转头问夏炎雳,“王爷,你想看吗?”
夏炎雳勾唇,“你做主便是。”
景玓又笑着问苏明哲,“苏城主,你见过鬼长何样吗?想不想看?别怕,就是叫他们把鬼放一只出来咱们欣赏一下,当是长长见识。而且他们有捉鬼的本领,有他们保护,就算放个十只八只出来也不敢伤害我们。”
苏明哲知道她的用意,遂赶紧附和,“下官也想长长见识。”
景玓随即朝魏、周、刘三人抬了抬下巴,“开始你们的表演吧。但我得把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今日我们见不到鬼,那就让你们现场变成鬼!”
一旁影风忍不住发笑,“你们可得卖力作法,要是请不出鬼,那就说明你们是名副其实的骗子,死了以后可别说自己是冤死的!”
魏、周、刘三人全哆嗦着往角落里躲。
景玓‘呵呵’一笑,从怀里拿出一本册子,朝着他们三人扬了扬,“既然你们没法把鬼叫出来让我们长见识,那我们就做点别的吧,这两年,你们青吟宗以救苦救难为旗号,收了不少贫苦孩子做弟子,其数目有近百。这本册子上记载着他们的名字、年龄,何时被青吟宗带走的。这些孩子自入青吟宗后再没回过家,他们的亲人都极为想念他们,这样吧,你们把那些孩子叫出来,我见见他们,回头好向他们的家人回话,让他们的家人能安心。”
闻言,已靠在墙角的三人更是哆嗦得厉害,那姓刘的法师竟还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见状,景玓冷脸斥道,“装什么死呢!要你们弄个鬼出来你们不做,要你们把孩子叫出来,难道也是为难你们吗?人家爹妈千辛万苦生下来,难道问问孩子的情况都不行?”
正在这时,一名官吏从外面匆匆进来,急声向苏明哲禀道,“城主,有人全招了!青吟宗的弟子根本不会法术,而且那些以弟子之名被收进青吟宗的孩子全都被转卖去了他乡!除了近几日收进来的孩子外,其他的生死一概不知!”
苏明哲脸色失血,下意识朝夏炎雳看去,人都止不住哆嗦。
他所管辖的城池出了这么一群骗子,不但行骗坑财,还拐卖如此多幼童……
更可笑的是这群骗子在蜀南城名声甚大,深受百姓敬重!
这叫他情何以堪?!
他这一城之主要如何向朝廷交代?!
“来啊!把青吟宗所有人拿下、带走!明日午时当着全城百姓问审!”惶恐的他勃然大怒,并带走冲了出去。
魏、周、刘三人随即就被人绑着带走了。
热闹看到这,景玓也没跟出去,只凑到夏炎雳跟前,弯着腰好奇地打量他上下,“王爷,你干什么了,这袍子是今早才换的吧,怎么像掉过坑里似的,都是灰渣渣?还有你这脸,我给你化的妆可不是这个色儿,你自己抹了什么?”
第42章 要你亲手为本王擦洗
她不开口还好,这一连串的询问直接点燃了夏炎雳的怒火,从木板床上起身指着她大骂,“你以为是谁害的?本王答应你做诱饵,可没答应任人侮辱!”
影风在一旁都快看哭了,赶紧给景玓比手势打暗号。
景玓看他比划完,立马明了。
但面对夏炎雳的怒火,她也不服气,垮着脸道,“又不是我侮辱的你,你冲我发什么火?再说了,那些人这会儿都在外头,你要不爽,去外面砍啊,骂我就能消气?”
屁本事没有,脾气倒是臭,她可不会惯着他!
她转身就要走,结果夏炎雳先一步抓住她的手腕,很是不满地瞪着她,“本王受人亵渎,都是为了你,就算你不哄本王开心,但你也休想撇下本王不管!本王现在命令你,回去后伺候本王沐浴,要你亲手为本王擦洗!”
景玓一脸黑线。
这啥人啊!
硬要麻雀生鹅蛋,简直蛮不讲理!
“咳咳……”影风干咳着出声,“王爷,属下去外面看看,免得有人逃走。”
他一溜烟跑了。
景玓也直接开喷了,“作为一个王爷,你能要点脸么?我做这些事,又是出谋划策、又是东奔西走,最后功劳都落在你身上,我没找你要好处就算了,你还要我伺候你?”
夏炎雳黑着脸道,“本王不就是在奖赏你么?想伺候本王的人多了去了,你看本王给她们机会了么?”
“呵呵!”景玓干笑,笑得无比讽刺,“王爷的赏赐我消受不起。再说了,我做不来伺候人的事,也不会去学伺候人的活,王爷还是把这赏赐给其他人吧。”
“你!”她虽然在笑,可眸底酝酿着怒火,夏炎雳岂能看不见?他黑脸瞬间一变,连语气都骤然低沉,“本王同你开玩笑的!你怎这般无趣,连玩笑话都听不出来!”
景玓拳头都捏好了,谁知道他瞬间就跟换了三魂七魄似的,面对他含嗔似怨的眼神,她真是气血都止不住倒流。
这还不算,夏炎雳抓着她的手腕将她拉近,接着又是一脸温柔,关心问道,“跑了一天,累不累?渴不渴?饿不饿?”他低下头在她耳侧轻嗅,一嘴的心疼,“一身汗味,一定累坏了吧?等会儿回去,让影韵给你多炖些鸡汤补补。本王知道你这般辛苦都是为了本王好,本王很感激,才舍不得你劳累呢,等回去后本王亲自伺候你,一定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景玓抬手扶额,他这是现场表演ai换脑?
正在这时,影韵从门外进来。
“启禀王爷,一共抓捕了一百一十三人,其中五名弟子在外未回,且不见宗主。据青吟宗弟子交代,他们宗主向来神秘,总是来无影去无踪,而且每次现身都会带着面具,无人知晓宗主长何模样。”
这消息一来,夏炎雳也不跟景玓肉麻了,俊脸直接绷着冷硬。
景玓问道,“一个人都没见过宗主吗?会不会是他们嘴硬不肯交代?”
影韵被问得面露难色。
毕竟她不管审讯,只传报结果。
景玓看了看她,微微一笑,“我不是问你,只是脱口道出的疑惑。这青吟宗的人以坑蒙拐骗为生,且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不是一天两天,这种人嘴硬是很正常的,有些狠起来连自己都骗,对付他们,得另辟蹊径。”
影韵躬身,“请六小姐明示!”
景玓看了一眼夏炎雳,见他并没有要打断她擅作主张的意思,便压低了几分嗓音,“把法老们找出来,谁的嘴硬就先灭谁,反正这些人死不足惜,当着他们的面杀几个嘴硬的,摧毁他们的侥幸心理。再把这些人分别关押,防止他们串供。然后跟他们谈条件,谁举报的消息越有用,就放了谁。他们能入青吟宗,能团伙作案,总不能说自己一无所知吧?”
说到最后,她向影韵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