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欢快的日子到底是过得快,一转眼,一个月就这么过去了。
坐完了月子的苏子衿身子在宋医女的细心调理下已经是彻底的恢复了过来,气色也一如从前了,有了这两个孩子之后,心里的伤也是慢慢平复了下来,自然的也该为最后的事做准备了。
君故沉的丧事一直没有发,虽说没有尸首但到底也要立一个衣冠冢,所以刚刚坐完月子,苏子衿便就要忙着赶回去发丧了,一大早上醒来就开始同琉珠和夏荷一道忙里忙外的收拾东西。
因着在这里坐月子,夏荷冬梅琉珠这三个丫鬟几乎是把府里的东西都给搬了一半过来了,这收拾起来自然也就麻烦,一直整理到午时才全部整理好,一批一批的往回拉。
看着那驼着东西的马一匹一匹的从窗外走过,苏子衿的心有些发沉,虽说早已经是接受了君故沉去世的事实,但到了这最后要离开,要去发丧落下实锤的时候,这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但她也明白,必须要释然。
转过头,看着摇篮里熟睡的两个小家伙,收拾起情绪,站起身来便准备出门去问冬梅准备好出发了没,可这才刚刚站起身来,竹房的门就被推开了来。
一身藏青色锦袍的易云轻站在门外,双眸看着苏子衿,淡淡的问:“能聊两句吗?”
这是自易云轻来这里一个多月来,除开来的时候同苏子衿说过几句话外第一次主动的来找她说话,这让苏子衿有些惊讶,毕竟易云轻对君故沉的感情并不比她浅,她也觉察得出,对于君故沉的死易云轻心里是埋怨她的,只不过一直不说罢了。
今日他这个时候来,看来是打算把话说开了。
“当然可以,进吧。”苏子衿点了点头,眸色沉了一分的往前一步,走到那竹桌前,倒了杯茶放在正对易云轻所在的位子后坐下/身来,为自己倒了一杯。
易云轻缓步走进房来,落坐在茶杯所在的位子上,看着那茶杯里的茶水,沉默了片刻后才开口问:“公主,你可知我今天来是想要同你聊什么?”
“知道。”苏子衿嘴角浮起一丝苦涩,端起茶杯,浅酌了一口,沉声略带愧疚道:“我知晓,你现在肯定心里恨死了我吧,如你所说的,我就是故沉的祸水,一次又一次的害了他,最后他也因为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