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遏制?”君故沉的提示让苏子衿楞了一分,瞬间心中的迷雾就散来了,诧异的睁大双眼看着君故沉,朱唇一张一合几下后才压抑住心头的震惊小声道:“你的意思是…皇上?那萧王知晓吗?”
“他若是不知又岂会那么紧张的害怕宋医女查?若是不知又怎么会在你询问的时候说是老毛病呢?”君故沉想起那时萧裕景惊慌失措的保护这个秘密的模样,不免心中觉得苦涩。
“也是,便连他身边的那个护卫都知晓是老毛病了,他又岂会不知,只是…”看着君故沉眼底的苦涩,苏子衿知晓他心中必然不好受,但抿了抿唇到底还是忍不住问:“他既然知晓是皇上所为,竟还这般忠于皇上?”
“萧王重义重情,一恩记一世,说皇上可以不仁,他却不能不义。”君故沉低下头,看着腰间挂着的玉佩,嘴角的苦笑掩饰不住。
瞧着君故沉这般,苏子衿也知晓这件事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件无奈难受的事,虽说他面上对萧裕景冷漠,仿若厌恶一般,可她看得出来,对于萧裕景君故沉不比对牧野御风差,甚至更放在心上。
皇权之争一触即发,他想要将萧裕景从漩涡之中拉出来,一次又一次的为他铺路,可偏偏萧裕景的愚忠太根深蒂固,即使皇上这般对待他都无法动摇他一丝,那么君故沉做再多也是无用。
“故沉,你该做的都做了,路也为他选择过了,可他也有自己的选择,强扭的瓜不甜,便就由着吧。日后真到对上萧王的时候,我会手下留情的,能保尽力保。”伸手握住君故沉的手,苏子衿只能如此安慰了,这也算她唯一力所能及的。
感受着苏子衿掌心的温热,瞧着她这略显得有些笨拙的安慰,君故沉心头一暖,嘴角的苦涩也被欣慰取代,只是不知该如何和苏子衿说,这件事并非她想的那般。
考虑再三之后,君故沉还是将话咽了下去,顺着苏子衿的话笑道:“衿儿不必为了我改变你的计划,一如之前你决定的,若萧王固执己见,挡在你的路前的话你不必留情,也不能留情,一旦留情,对你不利。”
“可是…”
苏子衿欲要再说,君故沉却不等她话说出口就摇了摇头,紧握住她的手,郑重道:“衿儿,我说过,除开你,任何人我都舍得,所以,你若是真在意我,保住你自己才是首要,而且你身后系着的可不止你一人。”
君故沉这话最终打破了苏子衿那打算为他给萧裕景留情的想法,的确这条路上容不得她心软,也容不得她留情,因为她背后挂着的不仅仅是她自己的生死,只是连这事都不能为君故沉做,总觉得有所亏欠。
“再说了,也还未走到那一步呢,许萧王最终会想通也未必。”君故沉知晓苏子衿心里的想法,开口将这件事往后推。
苏子衿也知晓君故沉这是不想她多想,虽说这句话有几分道理,可他们都清楚,既然摄心蛊都未能让萧王对皇上寒心,那么只怕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了,不过她也不想说穿,就当给彼此留一个虚无的希望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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