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运通达,私盐泛滥,涉江延安十二省衙皆受私盐所困,官盐售卖难出仓,私盐重刑仍然难禁,十二省衙联名上书,望朝廷定夺。”
叶普跪坐的腿都麻了,只想站起来休息休息,扭来扭去,小声嘀咕“你大爷的,敢不敢快点!”
外侧的尚修听的清楚,连着尚仲都看了一眼叶普。
“各位臣工可有对策。”皇上金口一开,地下的大臣们交头接耳,尚修一人站出来回答:“河运发达,私盐为患,多余暴利而为,屡禁不止也是有利可图,应降低官盐的价格和赋税,售予百姓,少使盐商受利。”
叶普听见这声音很熟悉,扭头瞅了一眼,直接炸了庙,鸡皮疙瘩都排齐整了。
这不是昨天晚上在船上帮我打架的男的!这尼玛不是坏菜了吗,我说果青昨晚上为啥吓成那个土鳖样,原来不是果青丢人,是小爷我傻逼了!
脸色不好的叶普呆呆地闭口不言,各位朝臣们也吵成一团。
皇上也不着急,扫了一眼各位大臣,竟点出了叶普来,叶普站起身,想搪塞过去,却被皇上看的发毛。硬着头皮说:“管仲曾说“设轻重鱼盐之利,以赡贫穷,禄贤能”,如今我朝也应如此,就像淮南王所讲,私盐泛滥不能皆以重刑压制,应适时减赋税,轻徭役,重海运,展渔业,才是正道。”
皇帝不开口的点点头,看似十分赞同,叶普偷瞄着尚修,尚修似有似无的冲着他笑了一下,叶普后背不禁生出一身的冷汗。
坏喽!这算是真瞎了!
大臣们唧唧歪歪的上完了早朝,皇帝把私盐的事情推到了叶普和尚修的身上,偏要俩人共同协理此事。
叶普大学的时候为了泡妞,曾经蹭过过半学期的古代文学史,但是计谋什么的没听进去,古代的书也没看几本,就连泡妞时装样子的曾国藩家书都没翻过几页,但就看今天尚修这样式,真心跪了,这心眼太精明,玩不过,肯定得崴泥。
坐在轿子里的叶普肠子都悔青了,一进门就对瑞兴喊叫,“把门关上闭门谢客!谁也不见,谁来了也不开门!”说完就把自己关进进书房。
闷了一下午,毫无对策,气也不顺,好好的宣纸浪费的全叠了纸飞机,快到晚饭,瑞兴在门帘后面禀报,“王爷,淮南王说有要事相商。”叶普一趔趄坐到地下,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扎到泡菜缸里呛死。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请进来吧!”叶普甩甩手,拍拍屁股强装淡定。
尚修带着昨日的侍卫文辉进了屋,叶普笑着相迎:“三哥许久不见,今日光临寒舍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三哥不要怪罪”尚修反客为主的坐在上座。
叶普向尚修鞠躬请安,尚修不出声,一旁站的笔直的文辉更是冷面。
叶普弯的腰疼,再也没心情等那个淮南王张口,自己站直了,坐到旁边刻画精细的红木椅上,端起茶杯喝起来。
尚修也拿起茶杯,看了看茶,又看了看下坐小口喝茶的叶普,又是似笑不笑的翘了翘嘴角,
“五弟,今日我来是与你相商私盐之事,朝堂上你说贩卖私盐不应全是死罪,那你又有何法子,禁禁这私盐商人的气焰。”
“我哪里有什么法子,都是些不成器的点子,上不了台面的。”
“既是说点子,那定是有用的。”尚修似乎非要问出来些什么才肯罢休。
真是难缠,“三哥太抬举我了......”
站在门口的桐鸣提高了嗓子说:“王爷!申时了,该用膳了。”
“三哥,要尝一尝我这府上厨子的手艺吗?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