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无归点头,说:“知道。”
“你把你知道的事跟我说说。”
路无归说:“野山坳有黄皮子,一直被我爷爷镇压着不能进村,我爷爷死后他们就来找我麻烦……”她还没说完,那警察“啪”地一声把记笔录的本子合上。
路无归说:“是真的有黄皮子,昨晚还打死了好几只。”
那警察说:“野生动物在缺少食物的情况下是有可能进村子里寻找食物和跟人发生冲突的。还有,昨晚这情况叫群体性癔症,不叫闹鬼。”那警察出去,又把这说词跟围观的村民说了一通,走的时候还把老财两口子、死在粪坑里那人的尸体一起拖走了。
警察、法医他们都走了,看热闹的人吵吵嚷嚷的还没散。有不少人看热闹看得连午饭都不回去吃,围着老财家魂不守舍的那几个人出主意,有人让他们送精神病医院说是吓出精神病了,又有人说是吓掉魂了,要招魂,还有人说要请道士,又说哪哪哪的道士灵,又有人说要请仙娘婆,知道哪哪哪有仙娘婆。
他们看热闹不嫌饿,路无归饿啊。
她在庄富庆的老婆给她送来午饭后就趴在破了顶的正堂的八仙桌上大口地扒饭吃。
院子里看热闹的人看到她吃饭,又在说她:“真是个傻的,家里死了这么多人还吃得下饭。”
路无归心说:“死的又不是我家的人。”
她吃完饭把碗给了庄富庆的老婆就回去睡补觉去了。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庄晓笙来了,挤到她旁边和她一起睡。她嫌庄晓笙像火炉,翻身滚到最里面离得庄晓笙远远的缩成一团睡。
她俩睡到下午四点多,庄富庆的老婆还给她送饭,才把她俩叫起来。
路无归听到庄富庆的老婆说老财家的亲戚到处找阴阳先生给那几个吓掉魂的人招魂,结果那些阴阳先仙、仙娘婆什么的一听是在保安观出的事都不去,到现在一个人阴阳先生都没请过去,一大家子亲朋好友都带着人求到应大爷那里去了。又说听老财家的亲戚说老财的儿子醒了,但是已经傻掉了,老财的妈哭得哭天抢地的……
路无归的房间破了一个大洞,不能再住人,庄富庆的老婆就把许道公的床换了床单被褥,让路无归路进了许道公的屋子里。
经过老财家的人这么一闹,这保安观闹鬼的传闻不仅在柳平村传开了,镇上都传得沸沸扬扬。许道公的丧事特冷清,连庄富庆家的亲戚都不上门来了,就只有路无归早晚三柱香地供着。
许道公出殡那天,庄富庆许诺给自家抬棺材的亲戚每人包了一个八百块的大红包,又有应阴阳给每人画了一道平安符,庄富庆家的亲戚这才肯来把许道公抬上山,入土埋了。
庄富庆家的那些亲戚没一个人敢去路无归家吃饭,根据习俗,抬了人上山还得吃顿饭再回,庄富庆请他们去镇上的饭馆吃了一顿。
庄晓笙又到镇上的超市买了两箱好烟,给帮忙抬人上山的这些叔伯堂兄弟每人一条中华,又是一通敬酒,感谢他们的帮衬。
那些叔伯堂兄弟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不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