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日,你以替王静妍父亲偿还赌债为条件,同样要求王静妍在婚礼当天配合你们拖延时间,确保婚车在当天十一点二十五分经过事发路口,这是不是事实?”
“是。”
“这是你的个人行为,还是受人指使?”
“是受人指使。”
“那个人现在在不在庭上?”
“在。”廖佳琪在这一刻抬起眼,望向被告席上满脸愤怒的江继良,毫不犹豫地说:“就是他,江继良。从头至尾都是他指使我做这些——”
“贱人!贱人!贱人!胡说八道,信口雌黄!”江继良像是疯了,不管不顾地站起来,捶打桌面,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向证人席。
“肃静,肃静。”法官敲着法槌,“警告被告人,如果再有不恰当举动,本庭将撤销你的保释。”
江继良这才被律师按住,听检察官乘胜追击,“据被告所述,他于受害人是表兄妹关系,不存在作案动机。”
“遗产,少一个人就少分一分。更重要的是,阮唯手里有江继良父子共同行贿的证据,一旦曝光,他不但做不了长海执行董事,更有可能面临牢狱之灾。”廖佳琪说完最后一个字,不经意间瞥见旁听席上的阮唯,依然面不改色。
检察官志得意满,“法官大人,我的问题问完了。”
☆、第57章辩论
第五十六章辩论
轮到辩方律师发问。
金牌大状气势不凡,但其中百分之八十由定制西装及高级皮鞋衬托出来。这位吴律师风度翩翩,走到证人席附近,面带微笑,暗藏刀锋,“廖佳琪小姐,据我所知,你与我的当事人江继良先生不仅限于上司与下属关系,是吗?”
廖佳琪稍顿,之后说:“这是私人问题,我想我没有回答的必要。”
吴律师坚持,“法官大人,这段所谓私人关系对案件事实有重要影响,我要求廖佳琪小姐对此做正面回答。”
不意外,他获得法官首肯,“请证人回答辩方律师的问题。”
廖佳琪只得承认,“是的,我和江继良之间不仅限于工作关系。”
吴律师继续,步步为营,“也就是说,你与我的当事人之间长期保持着情人关系,因此你完全有可能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出入我当事人住所,打开我当事人存放重要文件的保险箱,是,或是不是?”
廖佳琪争辩道:“保险箱密码只有他知道,他那么谨慎,怎么可能让我碰他的保险箱。”
“那也就是承认,你与我当事人存在情人关系,并且能够无障碍出入我当事人居所。”笑面虎,笑里藏刀,一句话切入重点,刀拿在手上还能对猎物保持微笑,“廖小姐,你从两年前暑假开始在长海实习,毕业后顺利成为我当事人特别助理,这些年,作为秘密情人,是不是很难熬?记不记得和我当事人提过多少次结婚?记不记得得到多少次否定答案?”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检察官站出来,“反对,我反对辩方律师询问与本案无关问题。”
未等法官裁决,吴律师当即说:“有没有可能是廖小姐因爱生恨,故意设陷阱,污蔑我当事人?”再回头,“法官大人,我的问题问完了。”
没人等待答案,廖佳琪却忽然间侧过脸,看着被告席上的江继良把答案描述完整,“我从来没想过能够取代郑媛,做江太太。我和他之间身份地位差的太远,我又不是十八岁,还做这种梦,我只是努力地想要讨他喜欢,因此什么事都肯替他做,连最好的朋友都可以出卖,只求能够在他身边多待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