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阮唯,“行了,你们都出去吧,让我和阿阮说两句。”
江继泽第一个站起身,深深看她一眼,却最终什么也没说。继良叮嘱江老“早一点休息”,再叫陆慎安排人送阮唯回家。
陆慎应下来,和继良一道离开病房。
自始至终,她与陆慎不再有眼神接触,是她在逃,他在追。
他亦心急。
陆慎和江继良站在医院花园一棵橡树下抽烟,陆慎先点燃自己的含在双唇之间,而江继良来借火。
继良率先道谢,“多谢你,要不是七叔,这一次我很难拿到三分之二多数,就是江小姐也靠七叔引荐,更不要说阿阮。”
“都是应该的。”
“风软的事情我可以让一步。”
“多谢。”
“让佳琪去做监事。”
“可以。”
江继良深吸一口,满口淡蓝色烟雾缓缓向外吐,略显颓废,“阿阮怎么办?我看她,好像动了真心,万一去爷爷面前告我们一状,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是我的失误,查不出来是谁出手,连续两天把药物剂量调低,江老才会突然醒来。”
“算得真准。没想到医院也是藏龙卧虎,老袁跟我们私交不错,本以为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也不一定是老袁。”
“那七叔认为?”
“暂时还没有头绪。”
陆慎抬头看七楼病房,窗台上透出明亮的光,陆慎向江继良保证,“你放心,她一个字也不会提。”
她那么傲,又那么用心,那些隐秘又羞耻的记忆,她怎么开得了口?
宁愿埋在土里,抛在脑后,等二十年后腐朽发臭也不再提及。
病房内,江如海接过阮唯递过来的温水,喝一口润过嗓才问:“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继泽和继良两个人有没有欺负你?”
阮唯摇了摇头说:“没有,他们对我都很好,我大多数时候在养病,大家见面也很少。”
“也对。”江如海很是认同,“连我这里都来的少,更何况是你?这两个人现在只看输赢,不讲感情。”话到深处,似乎悲从中来,好在他并不是自怨自怜之人,立刻打住去谈其他话题,“好了好了,不说他们。我听老七说,你失忆了?”
“可能是车祸撞击造成,我醒来只有十二岁之前的记忆。”
“十二岁……”那似乎是她的人生节点,江如海陷入深思,但很快回到现实,“那你是不是不记得家明?”
“谁?”
“唉……不记得也好,婚礼当天出车祸,实在不是好兆头,我和庄文瀚都不想再继续。”
阮唯小心翼翼问:“庄文瀚又是谁?”
江如海望着她,长叹一声,“这个人不重要,你不用管,先回家休息,等我出院再慢慢安排。”
“好,那外公早点休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