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你已经嫁给我,是陆夫人。”
“你在暗示外公再也没权利管我?”
“我希望可以为你提供多一种选择。”
“七叔,你讲话真是好多官方词汇。”她已接受事实,不再纠结于过去,“你应该进外交部才对。”
陆慎笑得开怀,捏一捏她手背说:“想进修的话跟我说,我替你安排。”
“可是我都老了,二十二岁,比一年级的小朋友大那么多。”
“那我们去改年龄。”
“拜托,你不要鼓动我做犯法的事好不好?”她转动身体坐正,拿起画笔在手指间慢慢找感觉,“到底是头脑的记忆重要,还是身体的?”
陆慎答:“我认为是身体,身体永不说谎。”
阮唯反问,“七叔的大脑常常说谎?”
他推一推眼镜,看向雪白画纸,“大脑常常发出警告,警告我不可以再进一步,但身体却停止不了,尤其是心。”
她没听懂,“原来你也有矛盾和烦恼的时候。”
“当然有,我也只是普通人。”他伸手捏一捏她后颈,像逗弄一只猫,“不吵你,我去书房做事。”
阮唯说:“我需要有人陪。”
陆慎停在玻璃门边,“我叫苏南上来。”
她轻轻嗯一声,注意力全落在画具上。
就像陆慎说的,身体的记忆比大脑牢靠。画笔和颜料令手和眼都复苏,她画原处海面与斜阳,一直到天色模糊不清,陆慎在玻璃门前敲门框,“到点吃饭。”
她这才放下笔,扭了扭僵化的脖子,伸展手臂,“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喜欢这个,投入到连吃放都顾不上。”
苏楠已经不在了,把空间让给他们两个。
陆慎走到她身边来,准备看画。但阮唯上前一步遮住画板,“你别看,实在太丑,羞于见人。”
她横在花架与陆慎之间,身体紧贴着她,脸上带着晚霞最后一抹光,又在笑,笑得人心中柔软。
于是他低下头,吻住她。尝她唇上一滴新鲜,一抹娇艳。
她在慌乱当中想要攀住他,却不小心碰到他后颈的伤——是她昨晚留下的血淋淋的抓痕。
陆慎笑着说:“没想到我也会有这么一天。”
阮唯却一本正经,“人生很多事本来就很难预料,还有很多人无法控制。”
“你说的很对。”
晚上,陆慎难得没有回书房,反而陪着她窝在客厅沙发上看电影。
大屏幕蓝光幽暗,阮唯与他原本各坐一边,中途他看她一眼,拍一拍右腿,示意她靠过来。
完全是对宠物的训练。
但她听话,她已经在三番两次的“震撼教育”当中学会服从。
她靠近他,侧身躺在他腿上。
电影放到男女主角在多年后终于重聚,暴雨中狂吻,来不及走到房间就已经拖得精光。
阮唯看得眼睛也不眨一下,咕哝说:“男主角好多肌肉。”
陆慎说:“也只有一身肌肉。”
“有的人只要肉*体。”
“比如?”
“比如我。”她转过脸从下往上看他,“我以为我会更偏爱猛男,毕竟我那么肤浅。”开玩笑也懂得把握好尺度,她经历增多,和他相处也渐渐显得游刃有余。
“幸好有人替你选。”陆慎拿手指拨弄她又长又密的眼睫毛,带来微微的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