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他垂首低喃:“京宝,你越长大,我就越看不懂你。”
和京眼眶一红,又是有些想哭了。
“我……”
他不知道要怎么跟蔺浔再说关于自己生病的事情。
但很快,两人的情绪都逐渐稳定下来,蔺浔才将紧攥着他腕子的手松开。
青年低头端详着细白手腕上那一截明显的红晕,眉头拧得很紧。
“刚才那样,也会很难受吗?”
和京眼眶泛着酸疼,只能摇摇头:“还好。”
蔺浔看着他的样子,习惯性抬起手,可是要落在他头顶前却又顿住了。
察觉到他要将手收回去,和京犹豫一下,踮起脚尖将自己的脑袋送了上去。
“不难受的。”
蓬松柔软的发丝在掌心扫过,蔺浔愣怔片刻,一低头就对上了那双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睛。
和京长得很嫩,总是让人觉得很好欺负,又一副没有主见的样子。
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澈而又单纯,叫人根本没办法讨厌起来。
蔺浔的手掌不自觉收紧,在他圆滚滚的后脑勺上揉了一把。
确定和京脸上没有露出丝毫不适的表情以后,他才放心下来,用指背轻轻擦拭过和京湿滑的眼尾。
“惹人生气的时候就爱撒娇喊哥哥,平时怎么没见你叫。”
和京也心虚,但现在也不敢再惹蔺浔生气了,只得小声解释:“那都是小时候喊的称呼了,我现在这么大人了,怎么可能还跟在你屁股后面喊哥哥。”
蔺浔却是不以为然:“为什么不行?我们现在关系比以前更好,喊起来不是应该更习惯熟练?”
和京说不过他,只得摇摇头:“长大了,就是不行。”
“原因呢?”
蔺浔再问,和京却是不愿意回答了。
“你今天就是因为知道我这件事情,所以才不回复我消息的吗?”
和京还想要让他承认,这些事情究竟是谁告诉他的。
何东生一直都觉得他得这种病肯定跟乱搞有关系,怎么可能会主动和蔺浔说,他嫌丢脸还来不及。
那这样的话,就只是蔺浔单纯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所以去找了何东生询问情况?
“何叔不愿意告诉我,我只能回了一趟F市,找到你的主治医师。”
蔺浔的声音传来,越是说到后面,声音越是低了下去。
和京有些不理解地看着他:“你最近工作不是很忙吗?怎么还特意跑回去?”
他无法理解蔺浔的行为,只觉得荒谬无比。
“你的事情对我来说也很重要。”蔺浔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将和京本来打算说的话全都压了回去,“如果是我生病了不告诉你,你也会这么做。”
他的话十分笃定,就像是坚信如此。
和京一顿,顿时又有了种想哭的感觉。
“你真的很过分。”
他转身回了客厅,坐在沙发上调整心情。
而蔺浔跟随着他一起回来,等他再回神时,便看见蔺浔蹲在面前,眉宇间闪着关切。
“我找黄医生问了,他说脱敏治疗对你是最有效的,你有尝试过吗?”
话题忽然变得正经起来,和京犹疑一瞬,想到自己之前和白玉年的接触,还是点了头。
如果想要让蔺浔打消对白玉年的怀疑,现在也许是最好的时机。
“有的,我有让朋友跟我一起。”
蔺浔闻言,脸色变得不太好看:“是之前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