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不是!”暖暖急切又自信地说道。
她的父母已然做得极好,各自成了朝臣和命妇们的榜样;她的弟弟们聪明俊朗,各有千秋,将来前程远大,哪里还需要她牺牲自己的婚姻来帮衬!
那样想,简直就是对他们的侮辱!
暖暖一想通了,神色顿时轻松起来,长吐一口气,想着自己方才哭哭怯怯的娇模样,未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重新扑进彭瑾的怀里,把自己的绯红的脸颊埋起来。
彭瑾见爱女想通了,心里也轻快欢悦,便笑道:“既然你觉得约翰尚好,那过两日娘亲就找个机会把许婚的意思透给他们,也好尽早把你们的婚事定下来。”
“不用那么赶,我又不着急。”暖暖小声地嘟哝一句。
彭瑾好笑,轻轻地拍了拍暖暖的后背,笑道:“你是不着急,可人家约翰等回话等了快半年了,好不容易等到你这块木头疙瘩通窍了,却又急急地躲开了,只怕他这会儿心都要等焦了!”
而且,暖暖已经及笄了,亲事却一直没有定下来的,不免会有那善于捕风捉影的长舌妇说闲话。
再者说,暖暖要嫁的毕竟是洋人,以宁安伯府在京城中的地位,这门亲事少不得引起许多议论,早点把亲事定下来,让大家惊诧够了,议论够了,也省得到成亲的时候有什么闲话。
“不过,亲事可以早定下来,但成亲可不能那么早。”彭瑾劝诫暖暖,“怎么着都得等到你满了十八岁再行礼!”
一来她舍不得女儿早嫁,二来她担心暖暖过早地做了母亲的话,会对身体不好。
暖暖不住地点头,娇笑道:“就听娘亲的!我才不要那么早嫁人呢!骊姐姐嫁人之后,每天都有各种琐事要忙,很快又有了孩子,一年到头也没机会出几次门,出来也多是应酬,我不喜欢!”
彭瑾听暖暖嗦嗦地说了那么多,半真半假地酸道:“哦,说来说去都是躲懒,怕耽误你玩耍啊!”
暖暖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刻抱紧彭瑾的腰肢笑嘻嘻地说道:“当然不是!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最关键的当然是我舍不得离开娘亲和爹爹,还有三个弟弟,还有咱们宁安伯府!对了娘亲,你还记得吗,我上次在后花园里种了一株菊花,现在已经扎好根了,还打了几个骨朵,再过些日子就能赏菊了……”
想通之后的暖暖,很快又恢复了以往活泼开朗的性子,絮絮叨叨地和彭瑾说起她在宁安伯府的点滴,一副眷恋不舍的模样。
只是,这活泼开朗却比平时多了一丝温柔缱绻,说的多是以往她自己都不耐烦的那些闺阁女子的事情。
彭瑾看着这样的暖暖,又是欢喜,又是感慨,更多的则是浓浓的不舍。
怎么办,她现在想到暖暖日后嫁人的情景,就已经忍不住满腹心酸得想要流泪了……
等刘识回来,彭瑾和他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不免带了几分忧伤。
刘识向来疼爱暖暖,一听说暖暖决定接受约翰的心意,立刻和彭瑾有了情感上的共鸣,夫妻两个偎坐在一起,俱是一脸不舍哀伤,长吁短叹。
“唉……”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