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萱听彭瑾这么说,很得不立刻就去尝试,但又想着不能把刚到的彭瑾和暖暖娘俩儿留在屋子里,便只能暂且按捺住,随手拈了小块甜糕,一块递给暖暖,一块送到自己嘴里,还笑着让彭瑾也吃。
彭瑾看着瓷盘上已经被刘萱吃了一半的甜糕,不由地替她发腻,便笑道:“你可不能总给孩子吃甜食,各种口味都要让他尝一尝。当然,辛辣的除外。”
免得孩子火气大,血热,将来出生后又是黄疸又是气血热的,不好喂养。
“它也尝得出各种味道吗?”刘萱惊奇地问道。
“对啊!”彭瑾笑道,“而且,小孩子都喜欢口味清淡一些,不喜欢总是吃一种东西,比如甜糕之类的甜食。”
刘萱一听,立马放下吃了一半的甜糕,吩咐丫鬟去厨房命人再做其他口味的糕点。
彭瑾看着样的刘萱,觉得既陌生又熟悉,
陌生是因为这和以前那个冷漠孤傲的刘萱半点都不相同,熟悉是因为每个做了母亲的女子,都会变得这样事事以孩子为重——就像是她一样。
晚饭,摆在后院的花厅,也没有长辈,两家六口人,其乐融融地吃了一顿饭。
席间暖暖大展身手,吃了小半碗碎菜蛋羹,还半碗煮的糯糯的米粥。
梁山和刘萱住在县衙后院,而梁父和梁母则一直住在老宅,离着县城大约有一个半时辰的路程,老两口平日里也不经常过来。
彭瑾觉得这样挺好的,刘萱和梁山两人单独出来过自己的小日子,又有贴心的丫鬟婆子伺候着,还不需要****在公婆面前立规矩,日子过得真是安闲而又自在。
第二天,吃过早饭,彭瑾和刘识就带着暖暖告辞了。
今天是刘识休沐的最后一天,明天他就又要上衙办公了。
刘萱见梁山给刘识安排了好些护卫,这才发觉事情有不寻常,忙问其中的缘由。
梁山见瞒不过,便将刘识等人昨日来时,途经观音山附近遇袭的事说了。
当然,梁山特意轻描淡写,粗粗提过,免得刘萱听了担心。
饶是如此,还是把刘萱吓了一大跳,一再嘱咐刘识等人路上小心。
“行了,你不用担心。”彭瑾笑着劝慰她道,“来时没有妹夫分拨的护卫,我们都平安无事地闯过来了,更何况如今还有这么的护卫跟着呢!没事!”
刘萱点点头,脸上却还是担忧难除,再三叮嘱道:“那三嫂到家一定要给我来个信,报平安!”
梁山朝她笑道:“你可是糊涂了!他们护送完三哥三嫂,还要回来复命呢!”
说罢,指了指他分派去护送刘识等人的护卫。
刘萱不好意思地笑了,道:“是我急糊涂了。”
两方话别之后,安老大一扬马鞭,队伍便疾驰而去。
彭瑾虽然安慰刘萱时说得轻松,但是临近昨天遇袭的地点时,她还是不自觉地又紧张起来,抱着暖暖的手臂下意识地收得更紧,一副全然护卫的姿态,却箍得暖暖不舒服地挣扎起来。
刘识将彭瑾揽在怀里,轻声道:“别担心,没事的。”
彭瑾勉强回以一笑,将抱着暖暖的手臂略略松开了一些。
暖暖这才又恢复了笑脸,咿咿呀呀地去抓马车上的毡毯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