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了一般,脑袋里一片空白,整个人瘫软在彭瑾的身边。
成亲小三年,这是刘识最愉悦的一次房、事。
虽然,这并算不上是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房、事。
但是,唯有这一次,两人是全身心地交付给对方,借由身体的互动,而达到精神的交流,心灵的相依。
刘识放空了几秒钟,很快便回过神来,转身揽了彭瑾在怀里,一面小心不弄脏了她的里衣,一面轻柔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柔情满满地轻吟道:“谢谢你……”
彭瑾倒是不好意思起来,双颊酡红,心想,这种事,有什么好谢的。
因为是兴致突起,提前没有做好准备,新换上的床单被褥,又得重新撤掉。
刘识本来要叫了值夜的丫鬟来换,彭瑾却觉得大半夜的,不用为了这点小事就扰人清梦。
更重要的是,如果让别人知道她和刘识因为做了羞羞的事,所以才要换床单被褥的,彭瑾总有一种将*曝于人前的局促感。
刘识见状,便自己去拿了床单被褥,笨手笨脚地重新换上。
彭瑾看着铺得皱巴巴的床单,抿唇直笑,原来文武双全,家里外头一肩挑的刘识,也不是什么都会嘛!
“我来吧。”彭瑾实在是看不下,上前接手了铺床的工作,催促刘识道,“你去净房梳洗梳洗。正好先前的热水备得多,这会儿还有剩,水温应该也正好。”
刘识退身到一边,见彭瑾因为倾身铺床而拉伸的柔软的腰肢,丰润的臀部,修长的双腿,感觉身体的某个地方又蠢蠢欲动了起来。
“你怎么还不去?”弯腰铺被的彭瑾,浑然未觉身旁正站着一只大灰狼,余光瞥见刘识立在原地没有动,随口问了一句。
被打断了满心绮念的刘识,恍然回过神来,急忙克制自己,应声匆匆去净房梳洗去了。
再看下去,刘识怕自己会忍不住再央求彭瑾“帮他”。
到时候,惹怒了彭瑾,只怕她整个孕期都不会再“帮”他了!
放长线,才能钓到大鱼!
小不忍,是会乱了大谋的!
刘识知道那头轻,哪头重,为了往后的幸福生活,他只能暂时先忍耐克制了。
净房里的热水温度已经降了下去,在深秋的夜里显得微凉,刘识却觉得这样正好,可以用来浇灭他又熊熊燃烧起来的欲、望,便将整个人都浸在水里。
等到身体平静下来,刘识才从水里出来,擦干净了水珠,换上干净的中衣,回了暖阁。
彭瑾已经铺好的床,重新躺了上去,眼睛微眯,似睡非睡的样子,可见是白日里应酬了一整天,累坏了。
刘识突然后悔起来,彭瑾已经那么累了,他还要拉着她胡闹,真是太不像话,太不体贴了!
轻手轻脚地上了床,刘识将彭瑾揽在怀里,看着怀里的人儿温顺地窝在他的怀里,自己调整到一个舒适的睡姿,双手自发自觉地搭在他的身上,不由地满足地喟叹一声,吹熄了烛光,依偎着彭瑾沉沉地睡去。
只留下一室皎洁的月光,透过帷帐,温柔地轻抚着一对交颈而卧的璧人。
第二天,云雾进来伺候,看见堆在美人榻上的床单被褥,惊问道:“奶奶昨日重新换被褥了?可是不喜欢这种花色和料子?怎么也不唤奴婢进来,您亲自动手铺床叠被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