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门房。
周府并不大,却精致玲珑,一步一景,曲折有致。
彭瑾心里装着事,无心细赏风景,不过是一路前行,匆匆记路罢了,却也能从这匆忙的几眼中,看出主人的独具匠心、潇洒逸趣。
这一点,倒是和彭家父子比较相像。
怪不得,两家能结为姻亲。
若是没有当初栖霞山上凑巧的相遇,原主大概也不会嫁入诚意伯府这样的人家吧。
彭瑾一路走来,感慨良多。
周翯和周夫人住的正房叫做养颐堂,坐落在周府的正中央。
彭瑾走到时,太阳已经升到了树梢,冲散了秋晨的凉雾,露出一院子苍翠的树木,飞起的檐角,还有几个穿梭其中应差的丫鬟婆子。
周府的晚辈们刚请完早安离开,养颐堂里一片宁静。
早有小丫鬟机灵地向彭瑾行了礼,快步进屋通禀去了。
不一会儿,打帘子的小丫鬟便打起帘子,笑盈盈地请道:“刘夫人,快快请进。”
彭瑾便微笑着点头谢了,抬脚踏进了屋子。
云雾捧着礼盒跟在后面。
养颐堂正房五间阔,周夫人在东次间接待了彭瑾。
彭瑾踏进东次间时,周夫人已经从榻上站了起来,微丰白皙的脸上挂着和蔼可亲的微笑,上前几步接住彭瑾,拉着她的手笑道:“世侄女来啦!你若是再早来一步,大家热热闹闹的一屋子,才好说话呢!”
周夫人说的不过是场面话而已,商讨救出刘识这样的事,又岂是可以当众言说,热闹讨论的!
彭瑾也是特地算好了时间,故意和来养颐堂请早安的周府小辈们错开的。
彭瑾反握住周夫人的手,笑得温柔得体,心里却难掩忐忑,乖顺地回道:“侄女还怕来得早了,扰了夫人您休息呢!”
说着,彭瑾便扶着周夫人重新在榻上落了座,笑道:“原本侄女早就该来府中给夫人请安的,只是家中琐事缠身,一直脱不开身,这才拖到了今天。还望夫人不要怪罪侄女才是。”
原主嫁入诚意伯府之后,确实一直被各种打压和欺负,脱不开身,而她也不愿意出来应酬,面对陌生的外人,彭瑾这话,也全然算是撒谎。
“匆促上门,也不知道夫人和大人都喜欢什么,侄女便按照自己的心思备了几份小礼,还请夫人笑纳。”彭瑾笑道。
随行的云雾,闻言立刻上前,将礼盒呈给了周夫人身边的妈妈。
“都是自家人,这么客气做什么!”周夫人面上笑呵呵地说道,心底却在惊讶不定。
周夫人听女儿周淑仪提起过这个婆家小姑子几句,说是幼年时遭逢母丧,打击过大,一时失了心志,整日地把自己藏在小角落里,谁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