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没好气地骂小树儿。
小树儿嘿嘿一笑,依旧在屋子里待着,他就是不走。
田氏也拿这个小儿子没办法。其实她这些日子一直在争取这个小儿子,奈何小儿子当她的面一切都好,但只要转过身就跑回夏至身边了,还把她说的话做的事都告诉给了夏至。
真是事事不顺。田氏怨气冲天,只能埋怨夏秀才:“我是啥都指望不上你。你说你有啥用!”
夏秀才好脾气地并不反驳,不过渐渐地脸上的笑容也淡了。
田氏的话说的越来越冷硬,他不能继续欺骗自己田氏是在跟自己撒娇撒痴。而且,田氏现在是越来越不知道避忌人了。大丫和二丫都在,田氏却是什么话都往外说。
夏至在西屋安顿好了小黑鱼儿,竟又回到东屋来。
“爹,娘,我奶伤风了。挺严重的,一会你俩上后院看看去呗。”虽然分家了,但家中老人病了,做晚辈的应该去看望、问候的。
夏秀才觉得夏至来的很及时。“你奶咋伤风了?”
“夜里抖落着了。我二叔大半夜的去敲门,我奶给他开门让冷风给吹了。”夏至告诉夏秀才,她是一点儿都没为夏二叔瞒着。
“哎,你二叔这个人,有时候还跟小孩似的,不懂事。我上后院看看去。”夏秀才立刻穿鞋下炕,他还问田氏,“你跟我一块去吧。”
“我不去。”田氏梗着脖子说道。
“那你待会再去,我先去。”夏秀才似乎没听见田氏说的是什么似的。
田氏看了夏秀才一眼:“你这是躲我吧。有能耐你上后院去就别回来了。”
“你看你说啥呢,她奶病了,我不得去看看。我还让你跟我一块去呢。”夏秀才好脾气地笑。
“早上不还没事儿吗。咋就那么娇性了……”田氏立刻就说道。
“娘,你少说两句吧。我老叔还在西屋呢!”夏至立刻打住了田氏的话头。
田氏抿抿嘴,随即冷笑:“看看吧,看看吧,我在这家里算个啥,我连个几岁的孩子我都怕!”
“少说两句,我一会就回来。”夏秀才急匆匆地往后院去了。
田氏跟夏至对视。
“娘,我刚才的话你好好想想吧。我爹要是没了书院的差事,再没了秀才的功名,那往后会咋样?你可就不再是秀才娘子了。你好好想想吧。”夏至丢下这么一句,就又走了。
她相信田氏能够想清楚。秀才娘子这个身份对田氏非常重要。
小树儿跟夏至到西屋来,就陪着小黑鱼儿玩。夏至收拾了一会,就舀了些粳米到堂屋来通开了小灶,用砂锅给夏老太太熬粥。孙兰儿忙完了自家的事走过来,就帮着夏至烧火。
听说夏老太太病了,孙兰儿很担心。“我就说早上看见我大奶,我大奶脸色都不太对。我大奶也是要强的人,装的啥事都没有。”
夏至就问孙兰儿这两天孙王氏咋样。
“挺好的,挺乐呵。能不乐呵吗,跟着这边吃的满嘴油。刚才她还问我田觅儿给我东西了没有,我就跟她说没有。”
田觅儿给了夏家的小姑娘们一人一只银镯子,这件事夏家人并没有宣扬,但有人看见了,腊月她们也没有理由隐瞒,因此就传的人人都知道了。
“那就对了。”夏至点头。孙兰儿的那只镯子她没让孙兰儿拿回去,就寄放在了自己这里。也是她教孙兰儿要隐瞒孙王氏的。
如果让孙王氏知道孙兰儿也得了镯子,肯定是用尽手段把镯子给抢过去的。孙王氏当然不会说自己要,可她要是找借口说孙老五或者大毛、二毛有需要,比如说吃不上饭,或者要看病之类的,孙兰儿也不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