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听到和自己母亲宫中有关,刘祁也有些心慌意乱。
“你既然是后宫的宫人,窜到前面来会被如何没想过吗?”
“呜呜呜,奴婢原本觉得自己是不怕的,可真靠近了东宫,就害怕了,所以想回去啊……”那年纪不大的宦官哭的更厉害了,“奴婢原本想求二殿下救救奴婢的义母的,可东宫门口这么多侍卫……”
“谁是你义母!”
刘祁恨不得掐着他的脖子让他一次性把话说完。
“奴婢义母是殿下母妃身边的女官青鸾。奴婢从小受尽打骂,义母怜奴婢可怜,就收了奴婢做个义子,日子才算好过一点。今天宫里来了一堆人,将奴婢的义母和绿翠姑姑都带走了,陛下还命人封了乐隐殿,不准人进出。”
那宦官惊慌失措地继续说着:“奴婢正好在宫外办事,回殿一见义母和绿翠姑姑都被带走,就没敢进去,想来想去想找东宫里的殿下求救,可奴婢胆小,连乐隐殿都没出去过几次,等摸到东宫门口,就不敢再走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母妃身边的青鸾和绿翠……”
刘祁心惊胆丧的松开手,倒退了几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他喃喃自语,“不会有事,我母妃深居不出那么多年,一定不会有事……”
他恍恍惚惚地朝着东宫外的方向走了几步,失魂落魄一般。
“二哥,你冷静点,也许有什么缘故!”
刘凌抓住刘祁的肩膀,想要惊醒他。
“我得回去找我的母妃,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刘祁打开刘凌的手,跌跌撞撞地向前。
“二哥,二哥……”
刘凌追出几步,又抓住了刘祁的手。
他力气比刘祁大得多,一双手紧紧箍住刘祁的手不让他动,刘祁扯了好几下都甩不开,对着刘凌怒目而对:“你干什么!你居然敢拦我?!”
“父皇不会无缘无故封了乐隐殿,也许是在保护乐隐殿里的娘娘呢?你应该去找父皇,而不是贸然冲到后宫里去,更何况……”
刘凌有些忐忑地看了看刘祁的腰侧。
刘祁顺着刘凌的眼神往自己的腰上看,只看见一片空空荡荡。
“是了,我宫牌被魏坤借走了,你的也是……”
刘祁双手握拳,对着天空像是受伤的幼兽般嚎叫出声。
“啊啊啊啊啊!三弟你误我!”
***
刘凌被刘祁赶走了,刘祁虽然容易暴躁,但大多数时候是很通情达理的,这次居然对刘凌口出恶言,可见已经心乱成什么样子。
他居然求东宫的官员带他去见父皇。
自然,没有东宫的官员愿意钻这趟浑水。
也许是刘凌之前对于“丧母”的话触动了他,又也许是他对刘未的喜怒不定没有什么信心,那个莫名其妙跑来的宦官将求救的话一说,他就彻底乱了方寸,根本没有之前训刘凌时的那种冷静和指点山河之势。
所以说,什么事情,摊在自己身上,总没有说别人那么容易的。
三兄弟,大皇子正在祭母;二皇子母妃的宫中被封,淑妃的贴身宫女被宫正司带走,眼看着要下内狱;刘凌看起来像是最没有什么烦恼的,实际上却被刘未逼着要找到《起居录》,根本不可能庆幸的起来。
他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您怎么出去一趟,跟魂儿被打飞了似的?”戴良不能随皇子进后宫,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