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外刚内柔的萧太妃,当年真有这么睚眦必报吗?
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
张太妃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我总觉得心口跳的厉害……”
“别胡思乱想。”
薛太妃翻了个白眼,又摸了摸刘凌软软的头发。“万事小心就好,不必这么惊慌失措,当心你的头发!”
张太妃:“噗!”
刘凌:(红脸)“……是。”
在薛太妃那里被“耳提面授”一番之后用过饭,刘凌便离开绿卿阁,穿过深宫内苑直奔飞霜殿。
照理说练武都是清晨时分最好,可是萧太妃说他经脉有伤,须得正午的阳气滋养,所以每日都是近午时分去她那里,被疏通经脉、教导武艺。
“啊!啊啊啊啊啊啊!”
满头大汗地刘凌倒在浴桶里,只能扶着桶壁靠放声大叫宣泄身体上的痛苦。
正午的阳光照在他的背上,一排银针在日光的照耀下反射着阵阵银光,末端已经深深陷入了刘凌背脊的穴道之中。
银光闪闪的针加上小小的身子,以及只剩短短一截的针尾,看着就让人疼。
浴桶里的水也是滚烫异常,刘凌每次被“修复经脉”都觉得自己是变成了烫死准备脱毛的活猪,全靠意志力在坚持。
“现在是痛,但随着你慢慢长大,被废掉的经脉就会在外界的刺激下一点点拓宽,你的丹田没有被废,只是经脉受损,让你犹如普通人一般,但总有恢复的一日。”
桶边施针的萧太妃安慰着他。
“我萧家早年曾有一位先祖,被仇家俘虏,百般折磨,救回来时已经被废了全身的经脉。当时他年纪已大,没你这么好的条件,简直是受尽折磨九死一生才恢复过来,哪里有你这么便利,只不过是痛一点罢了。”
“他也有先天之气吗?”
刘凌好奇地询问。
手中持针的萧太妃闻言不禁一抖,那针就扎的偏了,霎时间鲜血沿着刘凌的颈项就流了下来……
“嘶……”
刘凌以手捂颈,随手一擦,将沾了血的手在桶里洗干净。
比起刺中了的痛苦,刘凌恨不得每一针都刺偏了。
“是吗?因为他也有先天之气,所以您才收我为徒?”
“是,也不是。”
萧太妃面无表情地重新扎了一针。
“有先天之气的人很多吗?为什么我父皇没有,祖父没有,高祖也没有,我却有呢?”
听过“赵太妃讲故事”,刘凌自然知道代朝的皇帝没有一个是以武力闻名的。
而以萧太妃的说法,有先天之气的人习武事半功倍,通常都是不世出的名将、猛将,那他的长辈们肯定都没有。
“有先天之气的人,几百年都不见得出一个。”萧太妃清亮的声音在刘凌的背后响起:“上一位,正是我那经脉被废的先祖,他曾有‘敌万人’的称号。那位仇人为了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