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一天到晚想些什么,食髓知味是吗?”
陈铬:“这个logo确实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那是一个奇异的图案,像是个简体的汉字“人”,也不知道哪一面是正面,又或者是个右转九十度的大于号。
袁加文还准备嘲笑他,告诉他这是符文不是logo,却只见陈铬说完话,一侧太阳穴忽然跳了一下,疼得把匕首摔在地上。袁加文也顾不上去捡,立即扶住他,问:“怎么了?”
陈铬只觉得脑袋里昏昏沉沉,刚刚想起什么来着?忽然又忘了,忘了就忘了吧,于是甩甩头,说:“今天接受的信息量太大了,我得缓缓,以后慢慢想吧。”
袁加文神色紧张地点点头:“别想了,或许只是个巧合。”
两人说这话,提着一头鲜血淋漓的棕熊,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兴高采烈地回到了营地。
一切都十分平稳,再过五日,迁徙的队伍进入楚国。
经过半个月的长途跋涉,经楚国的陈、城父与彭城,向着齐国的曲阜。翻越千山万水,终于来到了齐国边境上的一座小城。
☆、第100章抵达·贰
汴阳东迁的队伍,出发时仅三千余人,路上不断接纳河洛一带逃生的难民。
无论是战场上幸存的新郑军民,或是迷失方向的赵国武士,楚国边境的蛮荒饥民,还是齐国战场边缘气息奄奄的卑贱奴隶。韩原始终来者不拒,队伍到达泰安时,已经壮大至近六千人。
临海地区冬季气候和暖,成片的枣树虽已落叶满地,枝头却仍带着点点绿意,仿佛荒原上的希望之光。
初踏入齐国国境,映入眼帘的,尽是宽阔平坦的驰道,分割规整的无垠田野,仿佛有湿暖的海风正在温柔吹拂。相较于三晋那个弹丸之地,尤其是刚好堵在函谷关外的汴阳城,齐国扑面而来的安闲气息,实在令人心旷神怡。
戍边的齐国士兵捧着一壶酒,趴在高台上懒洋洋瞭望,眨巴两下眼睛,忽然见到一支花花绿绿的队伍。这队伍长蛇般在平原上游移,缓步逼近安闲的边境小城。
士兵双手一抖,差点将酒碗给抖到地上,立即清醒过来,鸣号发讯,示意所有人警惕敌袭。
陈铬远远望见此番动作,即刻告知汴阳君。
韩原点头下令,让众人停在数百米外,只带了聂政、韩樘以及李、陈二人,亲自行至城门外,放下身段与齐国人进行交涉。
齐国的军队浩浩汤汤驶出,有序站定,一字排开。
边防官吏跟在后头,策马徐行,整齐的队列从中断开,将他迎了出来。这戍边的官吏名叫高恬,乃是一名文官,面白无须,脸上总是带着笑意,从从容容仿佛“是个好的。”
汴阳君将提前写好的陈情木简,以及自己的信物等,全数交予高恬。向齐国宫廷详述汴阳陷落、新郑被围的困境,表明汴阳军民只求能有一个落脚的地方,并不会与齐国百姓争抢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