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风眼中凶光一闪,即刻掉头,朝着新郑方向边飞边说:“非是如此。我虽对兵祖了解不深,却深知他二人血脉中,有着某种完全相同的东西。一脉相承,薪火相传,走!跟我回去看看!”
鸿鹄紧跟上前,失笑:“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来,女娲那边如何交代?”
众鸟纷纷用翅膀拍拍屁股,反身飞回战场,没有一个鸟给出回答。
陈铬深吸一口气,喊出声来:“七——!”
凰鸟本以为他至多是一颗石头,此时忽然感应到剧烈的杀气,方才抬头仰望。它的双眼瞬间睁至极限,瞳孔剧烈缩小,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
“嘎——!”
声波形成一道水样的波纹,气浪般四散开来,撞碎城楼,碾烂战车,几乎瞬间便将新郑城,最后的一点断壁残垣夷为平地。战场上的众人,无不七窍流血,或有当即被震得内脏破裂者,双眼一黑昏死过去,从此再无生还的可能。
陈铬紧紧举着蚩尤刀,脑袋朝下,青筋暴起,似乎大脑充了太多热血,身上裹着一层冰霜,却还是热得汗流浃背。
蓝色星光保护着他未受攻击,蚩尤刀割破了声波的屏障,陈铬整个人如同音速的炮弹一般,直直刺向凰鸟的额头!
战场上爆发出一阵狂烈的欢呼,远古巨兽随之又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
“嘎——!”
凰鸟一身腐肉与蛊虫层层叠叠,皮肤几乎坚如磐石,甚至连攻城车投出的巨大石块,也无法将其奈何。
如此坚硬刚强的巨兽,却在此时,自眉心处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裂帛巨响,它的皮肉彻底被刺裂一道口子!
修长黝黑的蚩尤刀,带着点点莹蓝星光,重重点在它双眉间的一道褶皱中,皱巴巴的皮肉,随着这刺激瞬间收缩,以作抵抗。
故而,蚩尤刀没入近两尺后,便受到了强烈的阻碍。紫黑色的蛊虫,自那处微小的伤口向外喷涌而出,仿佛一口井喷的油田。
陈铬的意识无比清醒,时间在他的身上好似是放慢了百倍。在这个刺入动作发生的同时,他迅速在一秒钟内,将双手收紧,把刀刃旋转一个角度。
刀尖垂直对准凰鸟,他再次发力一刺,刀身便又没进皮肉一尺,终于点在了它的颅骨上。
在肉眼无法看见的皮肉下,凰鸟的颅骨以蚩尤刀刀尖所点处为圆心,发散出数百道闪电状的裂缝。
陈铬咬牙切齿,双眼圆瞪,几乎要将眼角也撕裂一般用力。
只听一阵“咔咔咔”的爆响,那些闪电般的裂缝迅速扩大,蚩尤刀成功将凰鸟的颅骨戳了个对穿,带着陈铬整个人,深深扎进了它的颅内。
然而这漫长且艰难的攻击,在别人的眼中,却只发生在一个呼吸的时间内。随之而来的,是黑血、蛊虫与紫黑色的脑浆,砰然炸裂洒落如瀑。
陈铬化身为一颗锐不可当的人形子弹,自万米高空一跃而下,彻底击穿了凰鸟的头颅,穿过它的下丘脑,并从下颌射出,直直扎进地面近二三十米深处。
凰鸟引颈长啸,带得整个战场地动山摇。它胡乱挣扎,腐臭的毛羽飘飞,将满地尘埃与碎石,拍成一朵蘑菇般的烟云。
李弘一马当先,已驶至五百米开外。栾星洲、颜川二人,以及数十名亲兵紧跟其后。随着李弘勒马驻足,众人齐齐发出一声短“吁”,迅速停步待命。
栾星洲眺望远处,满面震惊,